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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承欢你后悔吗？”云歌从副驾驶位上扭过头来，向后看了一眼，车里面黑漆漆的，但是接着透进窗子的那浅淡的月光，她看到了陆承欢脸上的缓缓淌过的泪痕。
“后悔吗？”陆承欢喉咙里哽咽，像是被人给堵了一团棉花似的，咳不出来，也咽不下去，“我也不知道。战云歌，你知道吗？我的小姑姑她应该是知道我们陆家人的，可是她却不肯回来认陆家人，更加过分的是，她竟然为了复仇，把我的人生和你的人生进行了互换。她太可怕了，她毁掉了我，她是个冷血的，没有人情味的女人。”
“或许是。”云歌轻叹的附和了一句。
这竟然是两辈子以来，他们两个人观点第一次高度统一的一次。
宋百灵口中的复仇，显然指的是她们战家。
当时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情况，让宋百灵又经历了什么，才会让她变的如此的歇斯底里，竟然想要疯狂的报复他们家？
云歌想要知道，很想很想要知道。
“接下来该怎么办？”牧凛并没有调查出来，他需要的内容，这一趟对于他来说是白跑了一趟。
“先回去吧。虽然没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但是对于这个宋百灵是又有了很大的了解。我还拜托了乔赛男的小姑帮忙，看看她那边是不是能够有什么收获？”这是云歌的打算。额
“我们今天的收获要不要和司令员去说一说？”牧凛但凡是有外人在场的时候，都会用职务来称呼战厉江。
他们父子的关系还不可以公开，所以，越是谨慎越好。
“也行。”云歌想了想，就点头应下了，“好久不见了吧?也是时候改见见面了。”
她的话也说的隐晦，陆承欢根本就听不懂。
她也没想要听懂，经过了今天下午的事情，她的整颗心都沉浸在那种悲痛绝望的情绪中走不出来。
过了很久，牧凛把车子停了下来，回过头来对坐在后座上发呆的陆承欢说道：“到你家了，下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