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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4章痛苦
明明她曾那么努力过，可到最后还是抵不过命。
多可悲啊。
周岩还在说着，那些话像是说给裴翎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裴翎，你不要以为我在乎你，你就可以仗着这一点为所欲为，你用你自己的性命来威胁我，丢的只是你自己的命，我最多只会难过一阵子，不活永远难过下去的，而你的命，没有了就是没有了。”
裴翎就那么看着周岩，一脸倔强。
她这么做，不是为了要让任何人难过，只是不想自己再像个玩物一样，被一个混账压在身下为所欲为。
这世上做有些坚持，是比生命还要重要的。
无论周岩说什么，裴翎都至若惘然。
周岩看着她嘴里流出来的血打湿了衣衫，身体僵硬着没有动。
两个人在对峙，看谁先妥协。
周岩知道，如果裴翎再不妥协，他坚持不了多久了。
看着裴翎的血，他心里都仿佛在流血。
他好像天生就不会爱人，永远都是在说着爱一个人的同时，将那个人伤到体无完肤。
可他已经尽力了，只要裴翎稍微顺着他一点，只要裴翎的目光稍微停在他的身上，他就会很高兴。
那么两个人也不会闹成这样。
可是裴翎没有，她眼里心里，竟然就只有霍锦修。
明明霍锦修也曾那么伤害过她，可凭什么她能给霍锦修一次机会，却不曾给自己半点的机会？
许久，周岩突然笑了。
笑着笑着眼眶都红了。
“你就是仗着我不敢让你死，才敢这么肆无忌惮而已。”
他闭了闭眼睛，“把玻璃吐出来，我发誓，我不会再这样对你了，只要你不想，我就永远不会强迫你。”
裴翎却没有任何动静。
她的一双眼睛却在向周岩传达着一个信息。
——我不信你了。
因为周岩言而无信太多次，裴翎已经无法去相信周岩了。
周岩说：“这次是真的，我不会再骗你了，而你自然也只能相信我了是不是？快吐出来。”
裴翎还是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