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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荣一飞跳下马背,压低声音:“太子大婚被压下来了,萧家嫡长孙萧隆棋被下了天牢,罪名是督建龙河不利。”稍顿了一下:“温姑娘之所以要入宫,是因皇上病了。”
丽妃手一抖茶盏掉在了地上,东方翊目光微微眯起,如今刚过中秋没几日,看来太子大婚的日子也变了。
“退下。”
“是。”荣一飞策马到了一旁,远远的跟在马车后面。
东方翊伸手捡起来茶盏放在一旁:“母妃无需担忧,若兰医术尚可。”
丽妃双手微微攥拳,良久才轻叹一声:“翊儿,我们母子此番离开,娘的打算是再不入燕都,你父皇却不肯放过我们母子啊。”
东方翊垂着眼睑,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去吧,护着她平安到燕都,探到你父皇是如何病了的,尽快回南疆。”丽妃从身上摘下来一块翠玉玉佩递给他:“这玉佩是当年你父皇赐给娘的定情之物,给温姑娘送去,兴许也能让她化险为夷。”
“母妃考虑周祥,儿臣速去速回。”东方翊吩咐荣一飞之后,上了快马折返追来。
此时,官道上杜若从茶铺装来了热茶,撩开帘子钻进马车里:“姐姐,已经走了大半日了,茶铺的掌柜的说前面无落脚的地方呢。”
“不碍事,快些赶路就好。”温若兰接过来水袋放在一旁,微微拧了眉,有些乏累的靠在长榻上,拉过来薄被盖在身上。
马车里摇摇晃晃的让她犯困,索性就闭上眼睛小睡一下。
这马车是东方翊给送来的,外表看着朴素的很,但里面可是一应俱全,地上也是扑着柔软的白色毛皮毯的。
小几上固定稳妥的冰盆里,冰块冒着冷气,化了的水顺着一根竹子管从窗口流到车外。
温若兰睡的正香,总感觉有人盯着自己,蓦地睁开眼睛就看到东方翊坐在旁边。
“你……。”
刚出口就被抿住了唇瓣,东方翊微凉的唇有些恋恋不舍的移开,在她耳边轻声:“送你进燕都。”
温若兰小脸透着桃粉低下头:“你不是前天就走了吗?”
“嗯,又回来了。”东方翊把她往里推了推躺下来,抬手放下了幔帐:“你一个人怎么能放心?”
温若兰侧身看他,风尘仆仆的他眉目之间都是倦色,抬起手挑了他的一缕发在之间来回拨弄:“你肯定是有急事。”
“父皇病了。”东方翊伸手把她拉到怀里,声音里都透着疲惫:“召你入宫不是受赏。”
温若兰勾了勾唇角,她去燕都是必然的,至于是受赏还是看病都没什么两样,他这么火急火燎的跑回来,让她心里柔成了一片:“睡一会儿吧。”
“好。”东方翊褪去了外罩的长袍,只着了里衣躺下,薄被不大堪堪能盖着两个人,已经是暮秋时节,天气冷了许多。
温若兰起身放下了长榻前的幔帐,不经意的看着泫然欲泣的那个少女,本想回头问问最终忍下了,躺在东方翊身边,任凭他把人密密实实的抱在怀里。
“你出来做什么?”杜若气哼哼的。
“看你一个比看两个好,不行啊?”少女不甘示弱。
温若兰撩起眼皮看东方翊,他是累极了的,闭着眼睛:“铃语是个顽劣的性子,不碍事的。”
往他怀里偎了偎:“嗯,睡吧。”
杜若后知后觉的想要撩起帘子,刚伸手就被一把小匕首指了鼻尖儿:“你掀开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