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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兰的话半真半假，不能全信，但也不一定就是胡诹的。
颜娜死之前，也许真的是要去见秦老鬼的，但到底有没有见到没有人知道。
车里没有开灯，外面的车灯照射进来，忽明忽暗。
宋祁言替我拢了拢肩上的外套，“你们家老头子有没有死不确定，但秦永寿肯定没有死。”
我看向他，眯起眼睛，“你也觉得颜娜去见的就是秦老鬼？”
他摇了摇头，“有人告诉了他可以见到秦永寿，但到底有没有见到另当别论。”
“于兰告诉我这件事的动机是什么？”我单手抵住唇瓣，眯起眼睛，“总不会是因为友情吧？”
这种鬼理由，傻子都不信。
“我会派人去查，你别多想。”宋祁言看到我皱眉，立刻就有点紧张，将我的脸掰正，又把手机放到我手里，“玩一会儿手机。”
噗！
这种哄小孩的语气是什么鬼。
我白了他一眼，但真的放松许多，开始刷手机。
“综艺的先导片播了？”我点开热搜，发现前面连续三条都是有关于我的。
一条是和江宇腾的合体，剩下两条一条是热搜，另一条是和范瑶的cp。
我啧了一声，有点恶寒，“遥远cp，不知道范瑶会不会吐。”
这条热度最高，全世界都知道我和范瑶不和，这次的合作双方粉丝都当作是破冰行动，除了蒸煮发糖，粉丝们就差握手言和了，各种反黑扫广场也都已经呈现抱团的架势。
我咬着手指，“范瑶蹭我热度！”
点开粉丝数，这货比我少五百多万呢。
宋祁言瞄了一眼我的手机页面，轻哼一声，“你有四百万是买来的。”
我挺直背脊，语气强硬，“那我也比她多一百多万。”
“再说了。”我鼻孔里哼气，“说不定她也买了呢。”
宋祁言：“……”
我切换到小号，给自己刷了点数据，又黑了范瑶一把，这才痛快。
继续往下看，江宇腾的失踪后首次现身，果然引起爆炸性流量。
官方给出的解释是生病，不希望粉丝难过才一直隐瞒，惹得无数粉丝母爱泛滥，脱粉的全都自扇耳光，恨不得把命交上去以示真心。
江宇腾估计也是被封天晴逼的，发了个九宫格，脸色确实有点苍白，看着像是久病的样子。
粉丝彻底炸了，死忠粉们积压了几个月的情绪瞬间爆发，把之前没撕的架重新读档，拉出来鞭尸，一时间腥风血雨，各家人人自危。
小天王的流量不是盖的，娱乐圈再红的小鲜肉也没有越过江宇腾的。
我撇撇嘴，有点不平衡，“男色时代，太为难女星了。”
除了许舒贝这种影后，近几年几乎没有出过大势头的女艺人，要么是有演技有名气，却没有流量，要么是光有流量，却上不得台面。
“像奥黛丽赫本那种女星，是不是不会再有了？”我有点泄气。
宋祁言侧过脸，看我，“你这野心真够大的。”
那种传奇，可遇不可求，不是光靠演艺事业就能做到的。
我耸耸肩，“算了，我也不是什么人美心善的小天使，到不了那种高度。”
放下手机，我想到那档综艺，摸了摸肚子，“正式拍摄是什么时候？”
“你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宋祁言回答。
啧——
瞧瞧这不负责任的语气。
正要和他开玩笑，手机忽然响起来，是秦导。
我有点诧异，接通电话，“秦导？”
“范媛啊。”秦导语气焦灼，应该是遇到事了，憋了半天，问我：“宋总在你身边吗？”
我看了一眼宋祁言，“在，怎么了？”
秦导“嗨”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泼皮无赖，说是我们电影里有一段背景音乐侵权，是他姐姐生前在外网上发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