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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伯,你不要转了。”赵略把关着黄鼠狼的笼子放在桌上,一边揉着脑袋上被敲出来的包,一边小声嘀咕,“那个厉骜有这么可怕吗?打完电话你就心神不宁的。”
“你知道什么!”张科长猛地回过身,一手指着这个不成器的子侄辈,若不是他秃顶成了地中海,怕不是要气得怒发冲冠了。
“那师伯您给说说呗。”赵略一脸兴致勃勃。
张科长动动嘴唇,想说些什么又硬生生的克制了。一甩手背在身后,他的语气半点情面不讲,“哐哐”的砸在赵略脸上,“想听?你的级别还不够格!还有,入了体制就不要再把师门的风气带过来,叫什么师伯,以后记得叫科长!”
这万恶的官僚作风!
赵略心里偷偷吐槽。
桌子上的黄鼠狼似乎也知道自己靠山就要来了,上窜下跳激动得不行,还冲着赵略发出极为似人的“嗬嗬”声来嘲笑。
可怜赵略一个惩妖向善的好青年,竟然被妖怪给嘲笑了!
赵略委委屈屈的,偏偏不敢和自己师伯硬犟。但看到黄鼠狼的样子,他心下一气,两手掐了镇字诀吓唬它。黄鼠狼登时缩着身子,把颈毛一耸,呲着小尖牙冲他呵气。
张科长瞧见这一幕,低低骂了声“出息”。
突然一阵诡异的狂风卷进屋内,极不客气的冲撞起来。赵略眼睛被风吹得刺疼,略略一闭,再睁开时门口已经多了一个人。
桌上的文件被这阵风刮得纷飞乱舞,发出“哗哗”的声音,待客的一次性纸杯滚落一地,茶叶也散落了不少。
偏偏门口那人周身无风止浪般毫无动静,似乎只将这风控制在一定的空间内。赵略想要细看,却被风吹得根本看不清楚。他暗暗咋舌,也不再纠结挂锁的大门还没开,这人又是怎么进来的...光是这一手下马威,这厉骜的本事恐怕和他师父也能较量一二。
“定!”张科长手上捻了张黄符,一指击出,那张符竟是在狂风中飘飘忽忽的贴在了墙上。符一贴好,立时满室狂作的大风止息下来,半空里的纸片也纷纷落下,一地的狼藉。
赵略看着师伯露出这一手,眼睛都瞪大了。他原以为让师伯这样忌惮的人会有多厉害,但还不是一个照面就被师伯压制了?
“许久不见。”张科长也看到了赵略的神色,他心下叹息,自家人知自家事。场面上看着虽然是他略占了上风,但是厉骜光是凭着一身的气势,就让他不得不使了四五成的力。
厉骜却不想和人寒暄,大大咧咧不耐烦地道:“你观气的本事也算小成了,我今天过来让你看一眼,瞅清楚了。”
他往自己印堂一指,不屑地说:“关我的人都作古几百年了,我没空也没工夫去寻那些小辈出气。”他自己的小日子现在过得不知道要多美,有那找几百年前旧事的茬的力气,他还不如去磨谢铭好吃个饱呢。
张科长知道厉骜误会了,但也不解释,只支使赵略,“你先出去。”
赵略一脸紧张的点点头就出去了,他也看出厉骜有几分踢馆的架势,他待在屋里万一师伯为护着他发挥不好怎么办?
厉骜也不管张科长说什么,自顾屈指一弹,关着黄鼠狼的笼子顿时四分五裂。睁着一双黑圆豆豆眼的黄鼠狼感激的叫了一声,从桌上一跃而起。
它不敢去扑厉骜,只乖觉的跳下来蹲在他的脚边,还想蹭蹭以示忠心,却被厉骜用鞋尖挡住了。
“你掉毛。”厉骜把黄鼠狼拨开了一点,小绿尖儿最近收小弟真是越来越不讲究了,回头得说说。
“走了。”
“等等!”张科长急忙叫道,他人还没过来,厉骜倒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又停下来了。
“对了!虽然是你们的人动手在前,但是我说话算话。”厉骜不知从哪掏出一本支票来,扯了一张签了名却还没填数字的空白页下来,放在桌子上,“你按市价自己填。”
张科长:“......”
“不是这个事,我这边要救一个人...”眼看着厉骜变了脸色,张科长赶紧承诺:“如果能救,我私人欠你一份情。”
厉骜眉毛一竖,往常在谢铭面前耍赖撒浑的模样更是看不到一丁点,他眼底积聚着怒意,屋外响晴的天竟是突兀的闪了道霹雳!
“凭什么!”
他被人囚于井底七百多年,只为改一地风水,现在让他救人,凭什么?!若不是遇到了谢铭,让他心甘情愿隐姓埋名的过日子,这世间谁都别想好过!
“他是被妖所伤...”张科长忍不住辩解一二,毕竟这对厉骜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他观气确有小成,厉骜的印堂清正宁和,不浊不乱,毫无晦涩,显然已是放下了旧怨,所以他才试探着提了一提,却没想勾起了厉骜的邪性。
“人伤妖类便是天经地义?”厉骜咧了咧唇,眉眼间越发邪肆,“救人可以,先让我讨几笔账再说!”
坏了!张科长心里一惊又一凉,暗暗攥紧了一把符箓。若是厉骜真的要去讨旧账,那他就算是拼着受伤也要强行留他一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