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马上记住本站网址,www.wanxiangxs.cc,若被浏/览/器/转/码,可退出转/码继续阅读,感谢支持.
虽然木言几看不见自己的表情,但是马大犇听到他这阴阳怪气的一笑之后,还是默默地翻了个白眼,他开始有些不耐烦地追问道:“哎呀我的哥,别卖关子了,我都快急死了,你有话就说有屁…”马大犇硬生生将最后俩字吞了下去。
木言几说道:“在本地我们两条线一起查,一方面找姓皇甫的人,看看和这个皇甫明是否有关联。另一方面我们查了下皇甫明身边的人,他身边有个姓胡的女人,大概三十多岁,是个美女,开豪车。从年龄上看应该跟这个皇甫明不会是那种关系,考虑到他的生父生母很有可能从小就分开了,所以我们觉得这个姓胡的女人大概是他生父的女人,也就是他的继母。而最巧的是,这个姓胡的女人就职于我们本地一个大企业,能开得起豪车的人,肯定在单位里身居要职,至少是个高位。另一方面我们查到,江城大学和传统大学有些不同,因为年份较短,能够吸引学生,并且跻身重点,那必然来自于教育部的扶持,和民间资金的大量注入。顺着这条线,我们很快查到江城大学有一个校园基金,其主要的注资人,叫做皇甫成。”
马大犇一愣,心想这名字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啊,好像曾经在哪儿听到过的一样。不过既然对方有实力成立一个校园基金,那么肯定财力是雄厚的,说不定是本地一个著名的企业家,自己曾经听到过他的名字,看来也不奇怪了。于是马大犇问道:“所以这个叫皇甫成的人,应该就是皇甫明的父亲对吧。我还说他这么出众的能力,怎么会去了隔壁江城大学呢,应该是很多学校都想挖的人才对啊。看来是图他爹的那份基金,靠爹上大学呢,呵呵。”
马大犇说完这句之后,也开始觉得没劲,因为他知道,自己无非是图个嘴巴痛快罢了。木言几没搭理他这句幼稚的话,而是继续对马大犇说道:“你说的没错,这个皇甫成应当就是他的爸爸,而那个姓胡的女人,所就职的单位,就是这皇甫成的企业,晟天集团。”
马大犇终于想起来了,没错,自己之所以对皇甫成这个名字感到熟悉,就是因为晟天集团。这是本市一个非常雄厚的集团,所涉行业相当之广,除了地产开发之外,还有星级酒店、高尔夫球场、度假村、国际物流贸易等,就连本市唯一的一支篮球职业队,其冠名的赞助商,都是这个晟天集团。皇甫成是这个集团的最高领袖,是本地富豪之一,也是本地商界知名企业家,财力雄厚,据说政商两界,黑白两道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想到此处,马大犇心里猛然咯噔了一下。这皇甫明是皇甫成的儿子,无论从哪个角度跟自己对比,都是一场碾压式的胜利。就算是在学业知识上两人不相上下,可长远来看,对方的发展光景很显然远远优于自己。虽然此前自己协助警方破获大案,但那不能大肆宣扬,于是知道的人也毕竟是少数,在外人看来,马大犇根本就和其他的大学生没有差别。而对方是富家少爷,自己是个穷小子。对方的母亲不用工作都能住高档小区,自己几乎拿命换来的一点市民奖金,在如今物价高涨的时代养活自己都不现实,家里住了几十年的职工楼,夏天热,冬天冷,蟑螂老鼠更是常客。别人的爸爸是富豪,自己的爸爸是残疾人…
种种这些,无一不让马大犇觉得自己变得一文不值。再想到褚洧洧,她家的情况虽然比自己家要好一些,但是终究也是非常一般的家庭,可能能够短期满足褚洧洧的大部分要求,可随着岁数的增加,家里的条件终归是负担不起的。倘若这个皇甫明真的追求褚洧洧,就算褚洧洧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女朋友,面对这些差距显而易见的对比,她又不是瞎子,又不是傻子,谁赢谁输,闭着眼都能选出来吧。
于是此刻马大犇明白了木言几那句听上去有些讥讽的话,自己何止不是对手,恐怕连成为对手的资格都没有。于是马大犇沮丧了,这样的沮丧却是他之前前所未有的。虽然身边也有不少家里条件不错的同学,可那只是同学,人家可不会瞄上褚洧洧。马大犇开始察觉到巨大的不安,这一个多星期以来,褚洧洧对自己不闻不问,退一万步讲就算打架那天自己错得离谱,这一个多星期难道都没有消气吗?而这一个多星期里皇甫明不止一次接近褚洧洧,难道说她是有了一个新的选择机会后,就无暇顾及到自己了吗?
“喂?大犇,你还在吗?”木言几在电话那头的问话,打断了马大犇的心乱如麻。他开始强装镇定回答道:“哦,我还在啊。你接着说。”话虽如此,但马大犇已经开始后悔自己几天前不该让木言几和莫郎中去打听对方的底细,这不知道生生闷气,大不了再打一架,那也就罢了,如今自己知道了,这样的感觉真是让人难受。
马大犇已经开始心不在焉,可是木言几却没有察觉。木言几接着说道:“这晟天集团,想必不用我多说什么了吧?后来继续深挖,于是我们了解到,这个皇甫明的妈妈,应该是那个皇甫成早年在北方留下的情妇,为什么说是情妇呢,其实很显而易见,这皇甫成都六十多快七十岁了,从年龄上来说,他是四十多岁才生了皇甫明。如果是婚生子的话,就算是离婚也没理由不跟着父姓,肯定是因为要隐瞒这个私生子的事实,所以才刻意这么做,于是经济上对他们母子进行了大量的补偿,而至于为什么皇甫明到高中最后一年突然来本地,这个就实在是查不到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叫他来本地的人,一定就是皇甫成,应该是给他许诺了一些东西,他才肯来,对于这种从小就知道自己是私生子的人,重新得到家族承认,应该是最重要的,所以他跟回父姓,这大概就是某种许诺的结果吧。”
这番话,马大犇听得稍微有点心不在焉,但是大部分还是记住了。他此刻心情复杂,面对几乎没有胜算的对手,此刻知道得越多,就越发显得自己的渺小。可是毕竟是自己拜托的木言几,于是他还是让木言几继续说下去,虽然此刻他的语气已经相当沮丧了。
木言几这回察觉到了,在继续说下去之前,先说了一番鼓励的话,但怎么听,都好像是在安慰弱者。木言几说:“还记得刚刚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开豪车的三十多岁的女人吧?那女人名叫‘胡菲’,是皇甫成的助理和秘书,同时大家嘴上不说,心里都知道,她也是皇甫成的女人,可是奇怪的是,这个看起来为了金钱而不惜糟蹋青春上位的女人竟然背后大有文章,她这样一个各方面都比较优越,收入条件也很好的女人,竟然是跟本地的黑帮有关,她甚至还有一个绰号。”
马大犇一愣,问道:“什么绰号?”木言几说:“因为她长得美貌,又是姓胡,胡和‘狐’是同音的字,所以绰号‘玉面狐’,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