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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着她念的咒语,觉得有些搞笑,特别是最后那一句,一般的道士在念咒的时候,最后一句都是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而她却说洪荒老祖。我也明白,在诸天神佛中,洪荒老祖比太上老君的资格更老,法力自然更加强大。
我见她一脸凝重的样子,只得强忍着,不敢笑出声来。她念咒完毕,把香插在沙盘的东南角。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香一插上,小蛤蟆咕咕叫了两声,跳进沙盘里。她一手托着罗盘,一手展开北京市地图。小蛤蟆在沙盘内慢慢前移,她手中罗盘内的指南针动个不停。她一边看着罗盘上的指针,一边对应沙盘内小蛤蟆移动后形成的弯弯曲曲痕迹,很快在地图上画出了一条曲折的路线出来。路线最后停留在望京那边的一条街道上。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虽然她教了我怎么打结,也告诉了我咒语怎么念,可是这只具有灵性的小蛤蟆,我上哪儿养去?还有这沙盘、罗盘和地图,追踪个人还需要带这么东西吗?再说了,也不教我怎么看小蛤蟆走出的路线和罗盘是怎么对应的,还有与地图的路线尺寸比例,我稍微往前画一点,就隔出一两条街,还追踪个屁啊?
她停下笔看着我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是你叫我教你的,奇门六壬追踪术,我从十三岁就开始学,光是奇门阴阳和六壬推演术语,我就背了五年,我养的这只小蛤蟆,也养了十几年,它走出的痕迹对应地图,一比一的比例,罗盘是看时间,所以我就能知道胡高普在什么时候到了什么地方。我这么做,是给你看的,其实我真正在追踪人的时候,把它放在手掌心,或者座位上就行,地图和罗盘都在我脑袋里呢!”
她上下嘴巴一碰,说起来很简单,可是光背那些东西,她都背了五年,我怎么学啊?我笑着说:“算了,算了,收起你的那些玩意,我不学了总行吧!”
我起身去厕所,随手将她脱在沙发边的外套挂到衣服架子上,我的手离开衣服时,感觉挂到什么丝线,定睛一看,是一根黑色的丝线,我以为这是衣服上的线头,轻轻一扯,却看到一朵黑色的小花结,正是我刚才学会的。我登时大惊,拿着小花结扭头问:“这是怎么回事?”
她看到我手里拿着的小花结,脸色顿时大变,这时,外面响起急促的敲门声。她急忙收起我穿过的衣服,一股脑塞到我的手里,又拉着我进房间,打开衣柜的门,让我钻进去。
敲门声越来越紧,我钻进了衣柜中。她关上柜门后,疾步跑了出去。
衣柜里挂满了她的衣服,我的个子不算太高,但也不矮,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只能蜷缩着。柜子里有一股时尚女性特有的香水味,比在老太婆的破油布下好多了。很快传来开门声,还听到她叫了一声“爷爷”。
我听到郑阴阳的声音:“想不到你在这里还有一处房子,连我都不知道!”
郑菲菲撒娇地说:“爷爷,我又不是小孩子,得有自己的私人空间吧?约几个闺蜜吃餐饭,总不能带去我们家。”
郑阴阳问:“菲菲,你告诉爷爷,为什么要追踪你胡叔叔?”
郑菲菲反唇相讥:“爷爷,你不也是追踪我吗?要不然你怎么找到这里?”
郑阴阳说:“爷爷还不是关心你?你告诉爷爷,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他了?”
郑菲菲说:“没有,我都是按爷爷的计划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