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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良咳嗽了两声,说道:“这个……我刚才说了,茅岩年轻有为,我很看好他,你是我过命的兄弟,我不希望你这么早就败下阵来,我希望你们俩能够公平竞争,当然,无论小双选择了你们俩谁,都得管我叫舅舅,这个是铁定的事实。”
郑清说:“那……您这番话会不会也跟茅岩说过?”
薛家良一听,差点破口大骂他不识好歹,但无论如何也不能太过暴露自己的真实目的,他说:“我真没想到你变得这么蠢了,我忽然改变看法了,我忽然强烈地希望我外甥女不要看上你,哪怕看上个丑八怪都不要看上你,再见!”
说完,他起身就大步走出去。
回过神来的郑清赶紧追了出去:“哥,哥,你别走,再坐回……”
“不坐了,咱俩的智商不在一个层次上,难怪小双......”
“哥,你刺激我。”
“我犯不上刺激你,因为你就是一团棉花糖,不知好歹!”
薛家良任由郑清在后面怎么说,他一言不发,而是大步流星地往出走,来到公然的吉普车旁,拉开车门就上了车,用力关上车门,点火、给油,车子一下子就窜了出去,巨大的冲力和吼声吓得郑清连忙往一边躲去。
车子快速驶出纪委大门口,把郑清孤零零地丢在一边。
薛家良从后视镜里看了郑清一眼,气哼哼地自言自语道:混蛋,你还真往窝囊废的方向发展啊!
回到家,龚法成的车停靠在院子外面,薛家良知道他们已经回来。
他停好车,进了屋子,屋子静悄悄的,客厅只开着一个壁灯,这是给他留的灯光。
他锁好房门,拉上窗帘,悄悄上了楼。
当他从二楼经过的时候,特意往龚法成和卜月梅的卧室看了看,就见房门紧闭,只是楼梯拐角处一个小壁灯亮着。
他轻手轻脚地上了三楼。
公然和女儿躺在床上,正在给女儿喂奶,看见他进来了说道:“这么晚才回来?”
薛家良说:“是的,郑清值班,我去单位找他了,待得时间长了点。”
他说着,凑近女儿,刚要伸手拔拉女儿的小脸蛋,怕被公然打手,又缩了回来。
公然笑了,说道:“去洗洗吧。”
薛家良问道:“爸休息了?”
“嗯,忙了一天,回来后腰有些不舒服,小卜同志给他做理疗,就再也没出屋子,估计是太累了。”
尽管曾耕田曾经主动提出辞职,但真的被辞职后,薛家良感到岳父还是为他的老战友有些惋惜,他的内心并不像他外表所表现的那样若无其事,相反,他似乎有了某种更深的担忧,这种担忧,他只在岳父的身上看到了,在曾耕田的身上并没有看到。
第二天一早,司机冯春就到了。
等薛家良下楼,龚法成已经吃完早饭,穿戴整齐,正要出去。
“爸,您还有出去?”
龚法成看见薛家良下来了,就说:“今天开省委班子会议。”
薛家良说:“怎么总是选在休息日开会?”
龚法成笑了一下,说道:“这是老岳的风格。”
薛家良说:“那您的腰……”
“现在没事了,昨天做了做理疗,又给我敷上两贴膏药,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