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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竹生站在原地,颔首闭目轻声道:“学生乃是曹州知府钦点的钱谷师爷,跪你?下辈子吧!”
“好!有骨气!来啊,将他们二人的腿骨砸碎,看他们跪还是不跪!”房遗爱之前见过长孙无忌、蔡少炳升堂审讯,其中的官腔自然学了几分,虽然不算太熟练,带对付两名末位的小吏却还是足够的。
此言一出,梅竹生、王通脸色俱是一变,可就在皂隶拎着水火棍大步向前时,随着一声暴喝,一个身着暗红色官服的官长,在八名衙役的随同下,大步闯入了梅坞县衙。
听到喝声,房遗爱抬头观望,看清来人后,嘴角微微上扬,心道:“大鱼果然来了!”
曹州知府大步走进县衙,遥望坐在公堂上的房遗爱,大声呵斥,“大胆梅坞县,竟敢不遵本府的口谕!”
撩袍疾行,曹州知府走进公堂,用眼神吓退两名手持水火棍的皂隶后,指着房遗爱气愤的道:“房县令!你好大的派头啊!”
见上官到来,智珠在握的房遗爱连忙起身,做出一副示弱的模样,拱手道:“府尊怎么来了?”
“本府怎么来了?本府不来,怕是这小小的梅坞县容不下你这位县令了呢!”
曹州知府登上公堂,不由分说,一屁股便坐在了公堂的正坐上。
范进站在一旁,眼望怒气冲冲的曹州知府,心中暗想,“这是县尊的法儿吗?”
稍稍焦虑过后,想到房遗爱的身份和背景,范进悬着的心随即落了下来,“县尊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当朝见君都不曾胆怯,一个曹州知府怕是奈何不了他。”
房遗爱含笑站在一侧,拱手对曹州知府道:“府尊大驾光临,但不知所为何事?”
见房遗爱明知故问,直到此时对这位下属的来历还不清楚的曹州知府,冷哼一声,道:“你说本府所为何事?我来问你,是谁给你的权利,叫你私自开仓放粮的?”
“下官乃是一县之长,开县衙粮仓难道不合律法吗?”房遗爱好奇的挠了挠头,看向范进,对其使了一个眼色,道:“范师爷,本县的做法有什么不对吗?”
范进精通刑名,自然知道县令有权开放本县辖下的粮仓,更何况二人一致对外,自然要顺着上司说了,“启禀府尊、县尊,此举并无不妥。”
“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懂得刑名?”房俊开仓放粮已成定局,再加上他将梅竹生、王通下监,两件事合在一起彻底激怒了曹州知府,此刻正在气头上的他,面对范进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启禀府尊,他是本县新任的师爷,梅坞县总管师爷,也是本县唯一的师爷!”房遗爱后几句话故意加重语调,听得曹州知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而一旁的范进更是深受感动。
曹州知府眼望站在堂下的梅竹生和王通,沉着脸对房遗爱说道:“把他们二人给本府放了!放粮的事情也先停停,你还是先去治理水患蝗灾吧。”
“治理水患?你打算叫小爷做冤死水鬼?”房遗爱暗骂一声,站在原地也不言语,心中思忖着什么时候该向这位顶头上司摊牌。
见房遗爱沉默,曹州知府还以为他默认了,之前连走几步让他这肥胖的身躯有些吃不消,此刻坐在公案前倒是有些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