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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到校场,在众人的注视下,房遗爱、程处弼手持兵刃跨上战马,各自催马来到校场两侧,准备开始联袂演出一场“假亦真时真亦假……”的好戏。
手持宣花斧,程处弼坐在鞍韂上眼望大哥,眸中忧虑展露无遗,待会二马交错,若是用力轻了恐怕会被人看出来是在演戏,若是用力重了又怕身负重伤的房遗爱承受不住,从马上坠落下来,左思右想,程处弼只觉得头痛欲裂,紧握丝缰迟迟不见他催马,显然是想让房遗爱多歇息一会。
看破三弟心思后,房遗爱苦笑一声,环顾四下,见众人多是狐疑的神色,不由心神一怔,接着用点钢枪枪纂轻催战马,率先朝程处弼冲了过去。
见大哥催动战马,程处弼暗暗为其心焦,心说:“就您这身子骨,多歇会不好吗?偏偏我用的宣花斧大开大合,待会提枪招架,可别再把大哥你震晕过去。”
虽然心中不情愿跟房遗爱交战,但众目睽睽之下,程处弼也不好推诿,只得用脚尖轻点马腹,提着重达百斤的宣花斧,不情不愿的向房遗爱迎了过去。
眼见房遗爱、程处弼即将交锋,一众武举试子纷纷摇头叹息,在他们心中对于房遗爱由来已久、根深蒂固的“纨绔……”偏见,此刻随着房遗爱的“自不量力……”再次疯长了起来。
“要不看房俊还不如认输算了呢,这样还能落得一个榜眼做做,眼下他要跟程处弼交手,程处弼是谁?有名的小魔王啊,一杆宣花斧重达一百零二斤,就连秦怀玉对上他都得掂量掂量,更别说现在身受重伤的房遗爱了。”
“是啊,房俊其心可嘉,可眼身受重伤却执意要跟程处弼比试,还是他先行催马,这未免有点太不自量力了吧?”
“哎,要不是刚刚大意被长孙冲偷袭,房俊未尝不可与程处弼一较高下,只是现在……可惜了!”
听着众人对房遗爱的评价,房玄龄也被扰的思绪变成了一团乱麻,眺望校场中策马奔腾的儿子,伸手拉过柴绍,私语道:“嗣昌,待会要是爱儿有什么闪失,你可一定要及时阻拦啊,可别上了我儿子。”
柴绍面带难色,搓了搓手掌说:“玄龄兄,眼下可是争夺武状元的关键一场,按规矩只能有一方试子无力反抗或者认输我才能喊停,其中情由老哥哥应该比我清楚,这事儿我也是爱莫能助啊。”
坐蜡的说完这番言语,柴绍背地想,“您儿子可是大名鼎鼎的何足道啊,眼下这点伤算什么?之前在望月台、太白山哪场仗不比这场比试硬?想来虽然房俊身受重伤,但程处弼想要从他那里占些便宜,恐怕还是有点难度的。”
罗成、尉迟宝林、候霸林三人看向校场中的大哥、三哥,一个个全都将心放在了肚子里,毕竟一场加戏又有什么危险?可他们却忘了房遗爱背后的伤口,以及程处弼手中宣花斧的重量。
二马错蹬,房遗爱对程处弼使了一个眼色,手中点钢枪抬起后略微迟疑了片刻,转而对准程处弼的咽喉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