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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用得着学?”褚洄挑眉,看着叶挽揶揄的表情,突然微侧过脸一口叼住了叶挽的耳垂,色情的以犬齿撕磨,含糊不清道:“至于春宫什么的……难道我不是无师自通?还用得着看么?”
自从发现了叶挽好像对他低沉的嗓音没什么抵抗力之后,褚洄就像是偷到了腥的猫,常常喜欢压低声音贴近叶挽的耳朵说话。每次都能看到叶挽面红耳赤一本正经的把自己推开,增添了褚洄不少乐趣。
叶挽再如何表现的像是个身经百战的老手,都抵挡不了她内里就是一颗薄皮的嫩葱的事实。
叶挽浑身一麻,差点腿一软歪倒在褚洄怀里,从侧面看上去倒有点像是她主动投怀送抱。她清咳了一声挣开褚洄的手,看向书架子旁边的兵器架道:“诶?原来你不是从小就开始练枪练箭的么?这是什么,你还玩过战斧?”
看她故意将话题扯开的模样,褚洄带着笑意抄起胳膊无不可的抬眸,看着叶挽好奇的摸摸跟她人差不多大小的斧子,还有比她人还要高的棍子。“在了解什么更适合自己之前,自然是要多试试才知道。”
他不喜欢刀剑,自然是得多试试主攻什么比较好。
但是不喜欢,不代表他不会。不然从前在羡州军营的时候也不会这么多次嘲笑叶挽狗啃一样的剑法了。
叶挽看完兵器架又去看小褚洄的衣柜,恨不得在今天把有关褚洄的一切都深深地印到自己的脑子里。他并不是从一开始就跟现在看到的一样强大,也是从一个弱质小儿,经过无数的摸爬滚打,变成了如今这副刀枪不入的模样。
褚洄在沧州军营从小兵做起,十六岁之际被封为副帅,成为了豫王的左膀右臂。二十岁之际被封主帅,独自领兵驻守羡州。这个普通的营帐承载了小褚洄二十年的回忆,唯有在今天才让叶挽得以融入他的过去。
她看的仔细,褚洄同样看她看的仔细,目光温柔似水。
帐外的天空渐渐泛起了鱼肚白,不断传出淅淅索索的脚步声,还有将士们精神满满地打招呼的声响。差不多到时辰换岗了。
沧州军营一点也不比羡州军营松散,作为镇西军的主军营,即便不是战时豫王的要求也非常高。现在不过丑时过,除却换下来的夜岗士兵回自己营帐休息,其余几乎全营的士兵都已身,干净十足的晨起操练。
叶挽将手中一件浆洗的发白的小兵军服叠好放了回去,没等她琢磨着是否要去哪里找一身都尉的军装换好了重新将自己投身于日常训练中,却听门口有小声细碎的动静。
“是谁?”她问道,却看到褚洄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不耐烦起来。
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怯生生的把自己从帐门口塞了进来,声音饱含着无限的委屈和孤苦,带着哭腔的模样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声来:“叶姐姐。”花滢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坏心眼的褚将军,寻思着现在叶姐姐醒着,肯定不会允许他做什么过分的讨人厌的事情来。
叶挽这才想起来昨天豫王跟甄玉说过,要让她跟花滢一个营帐的,怎么她又睡到褚洄帐子里来了?她睨了一眼褚洄,见他一本正经的冷着脸,无奈笑道:“滢儿,好久不见了。”
花滢强忍住内心想要告褚洄一状的冲动,扁着嘴说:“我一晚上没睡,就等着你醒了来找我。那么长时间没见到滢儿,难道你就不想我吗?”
“想自然是想的,但是滢儿,”叶挽严肃道,“你怎么能甩掉你哥哥派去保护你的人私自一个人从燕京跑到陇西来?路途多舛,你现在是运气好平安到了陇西,若是运气不好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你有想过没有?到时候谁能为你的安危负责,你可有想过你哥哥怎么办?”她一开始听说花滢从燕京消失了暗地里一个人跑到陇西的时候真是担心极了,花滢才十一岁,甚至连拳脚武功都不会,千里之路如何自保?
她第一眼看到花滢的时候没有想到如何好好叙旧,只觉得一阵一阵的后怕和心惊肉跳。万幸花滢没什么事,还被甄玉捡到带回了军营。万一她在路途中碰到了旁的什么人……实在不敢想象。
花滢被叶挽一连串的教育给说懵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呐呐道:“我、我知道自己错了,叶姐姐就不要再教训我了。我现在这不是没事儿么……”她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过来找叶挽的目的,复又道:“哎呀,叶姐姐,你想要教训我等过些日子闲下来,滢儿让你舒舒服服好好的教训个够。现在你还是去看看甄玉哥哥他们吧,五十军棍不是什么小事,他们好几个人都发热了。”花滢说道。
她本来还想趁机告褚洄一状,现在看看也不是时候,还是等算了以后再说吧。
褚洄凉凉的看了她一眼,淡薄的目光好像已经看穿了一切,看的花滢浑身不自在。
发热了就发热了,一帮大男人难道连这点伤势都承受不了,还要他媳妇亲自去给他们看看屁股不成?
“发热了?”叶挽眉尖一扬,抬脚往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