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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即是罪。”褚洄幽幽说道。
叶挽绷着脸,有时候真的觉得褚洄很像是中二病发作的初中生,总是能一本正经的说一些让人哭笑不得的话来。她不指望从褚洄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来,问赤羽道:“能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赤羽想了想,斟酌着字句说道:“虽朱桓那日身受重伤,几乎身死,但保护不力任务失败是事实。主子……卸了他的职务,在治好朱桓的伤势之后又让刑堂罚了朱桓,一个多月之前才将将养好,得以跟我们一起来西秦。”他努力想用自己的意思来美化一下主子无情的形象,但是发现不管怎么美化,这就是事实。
暗阁的规矩一向如此,没有例外,否则也不能发展至如今这般宛若铁桶油盐不进,随便拉出去一个都是能支撑起半边天的好手来的情景。不管是从情感上还是理智上,暗阁的大家都是严苛遵守主子的规矩,支持主子的。朱桓一声不吭的在刑堂领了三百鞭的罚,皮开肉绽鞭鞭见血,养了快一个月才养好,现在撩开他的衣服绝对还能看到他身上明显刚刚愈合的粉嫩疤痕。他对这个完全没有异议,但是主子却说用不着他再保护叶挽了。
朱桓的眉心淡淡的锁了个“川”字,一开始主子让他保护叶挽他是不怎么情愿的。想想他乃暗阁身手最好的人,却要让他来保护一个小小的校尉,心高气傲之余难免会觉得有些大材小用。但后来却在形影不离的跟着叶挽的时候,被这个小小校尉给折服了,无论是心智还是身手,她都表现出了超出一般人的睿智和机敏。
现在要他停止任务,无论是从自尊心来说也是从那颗对叶挽的佩服和好奇的心来说……朱桓都是不愿意的。可是主子说,想要得到他的认可,除非就让朱桓自己去征求叶挽的原谅,并且在这之后,他朱桓都不再将是暗阁的人,而是叶挽的手下。
从哪里跌倒了就要从哪里爬起来,朱桓一直是这么认为的。即便这是生他养他爱他的暗阁。
他固执的表情中难得地露出一丝害羞的诚恳,对叶挽硬邦邦地说道:“在燕宫不敌元秋是朱桓的错,主子虽已处罚过我,但若你愿意,我愿再接受一次处罚。只要你……让我继续保护。”这是他第一次说这么一长串的话,就好像已经是硬生生的要憋死一样,连耳朵都染上了一丝绯红。
褚洄挑起眉,看着叶挽将那句“滚,她有我来保护”给咽了下去,虽是不怎么欢喜,但还是同意了朱桓的说法。他本人对能力不足的人不会再启用二次,即便是用了,也不会还是原先的职位和任务。但是他们现在身在西秦,简直就可以用“孤立无援”四个字来形容,他如果不能时时刻刻守在叶挽的身边,就需要同样一个身手了得的人来保护叶挽。
将朱桓大老远的一起喊过来也正是这个意思,朱桓明白了他的想法。
他看着叶挽整个人都懵了样子,凉道:“朱桓想要做你的侍卫,但那之后他就不再是我暗阁之人,全听你的调配。”
“……”这种“两者不可兼得”的做法褚洄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为什么朱桓保护了自己就不可以再做暗阁的侍卫嘛。叶挽无语的睨了他一眼,叹气道:“你不用自责,元秋身手了得,在西秦是数一数二的人才。输给他算不得什么大事,我会被元炯带来西秦的事情也怪不得你。”以元炯的心性来说,只要他想,就算朱桓能胜过元秋,他也同样有千八百种方式,无论是哄骗利诱也好,威逼恐吓也罢,都能将叶挽骗来西秦。而朱桓又是个一心痴迷武道心思单纯的人,实在不能将这件事的责任全都推到朱桓的头上。
不过褚洄既然罚了,那便是暗阁自己的规矩,叶挽并不想插手过多。
她又说:“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谈何原谅?我们此番在西秦身处险境,你若愿意,才是我的荣幸。”她想了想说道,“不过你主子既然说了,如何抉择我还是希望你能够想清楚。”叶挽懂褚洄的意思,朱桓能力再怎么出众,始终也还是暗阁的人,而暗阁的主子是褚洄。即便他事事都以叶挽的意思为先,日后两人之间也免不了会有矛盾的地方。褚洄这是想帮她培植自己的人手,真正的做到就算日后出现什么问题,叶挽也不会无人可用。
叶挽内心感动之余,还是觉得褚洄中二的不行……好好的话,非要这么别扭的说出来,就好像他才是那个冷酷无情的大魔王一样。
“想清楚了。”朱桓点点头,复又面相褚洄,深一叩首。“朱桓谢过主子这些年的栽培和恩情……朱桓,无以为报。”
褚洄懒懒地掀了掀嘴皮子:“你该换人叫主子了。”
“……是,褚将军。”朱桓说。
赤羽和丹青两个人站在旁边完全就懵了,一个个都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就一眨眼的功夫,朱桓就不是他们暗阁的人了?还要换叶挽叫主子,什么情况?
他们两个看看默不作声地站到叶挽身后的朱桓,看看叶挽,又看看褚洄,简直差点就要按捺不住内心熊熊燃烧的吐槽之魂了。这夫妻两个是怎么回事,明明都是一家人了还要虚头巴脑的来这一出的吗?
叶挽不动声色地无辜朝他们摊开了手,她只是配合某人的演出,她也很无辜呀。
朱桓的事情算是了了,叶挽这才幽幽地看向他们背后不远处孤独地站在原地的花无渐。已经好长时间都没有看到他,那身耀眼夺目的大红长袍就这么松松垮垮地拖在身上,难以掩饰他身上那些各异的伤口。
“就这么站在这儿,不找个地方坐坐吗?一会儿你们惊动的守卫许是该赶到这儿了。”叶挽出乎意料的没有先开口骂人,而是语气平淡地耸肩提议道。
赤羽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身边表情寡淡的主子,总觉得主子现在的表现是暴风雨前夕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