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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脑子里还有些小时候司马晴跟着叶云霏起哄一起欺负她的记忆的话,叶挽几乎真的要以为自己现在是在欺负她了。她挑眉笑道:“误会?将一个五岁瘦弱孩童往粪坑里扔的误会?那可真是误会大了去了。我以为这种不应当是误会,应当是人之初,性本恶,最毒幼儿的心呢。”
她满不在乎的抚摸着云纹清晰的茶杯,嘴角噙着淡笑。
那淡定雍容的风华和隐隐围绕在周身的气度和杀气一下子就让人相信了,这当真不是一个徒有皮色的红颜女子,而是一位从底层军营摸爬滚打起来的将士,是一个双手染血的凶徒。
司马晴心中一跳,若是让其他人相信叶挽所说的话,那今日当真就是下不了台了。她以后在西秦的闺名也不要想着有多好听。她刚欲开口,却听另一侧的元灿娇声呵道:“都这么多年的事情了你倒是记得清楚?本郡主倒是已经记不清楚五岁时候的事情了呢。”
“是啊是啊,”司马晴见元灿帮自己开口说话,心里一动,接着她的话说道:“想必叶妹妹是误会了吧?都过去十多年了,姐姐从来都不记得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呀。不过姐姐虽然从没有做过那般过分的事情,但跟着你长兄长姐们一起逗弄你倒是真的,姐姐现在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她一手拎起广袖,露出一截莹白的手腕,为叶挽倒了杯酒。“姐姐现在就跟你道歉。”她目光灼灼的盯着叶挽,面上带着歉意,挂着泪痕,好一副知错就改的模样。
“一个五岁孩童,若是被人推下粪坑,难道还有活命的机会?”元煜饶有兴致的哈哈笑道。“叶都尉如今还这般好端端的坐在这里,岂不是最好的证明么?”
元炯横了他一眼道:“若是可以,我倒是想将五岁的大哥推进粪坑试试,治一治你这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毛病。”
叶挽无不可的耸耸肩,她只记得原先的叶挽模模糊糊的记忆。在小时候被这帮儿童暴力的傻子们欺负推下粪坑的时候,好像是叶富贵当即推开了所有孩子跳下来救了叶挽。尽管已经是最快的动作了,叶挽还是被呛得差点死过去。当时的情景一定要多危急就有多危急,只是现在沦到叶挽的眼中倒像是在看别人的事情一般了。
她无不可的耸了耸肩,并不想跟司马晴计较什么。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她没那个功夫一点一滴去揪出来,反正早晚也要收拾司马家的,不差现在这一会儿。
元煜被元炯刺了一句,冷笑道:“难道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叶都尉现在也好端端的坐着,她又练就了一身高绝的武功,怎么非要跟一个弱女子计较?”他选择性的遗忘了叶挽还比司马晴的年纪小一些,如今也是个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弱女子这一消息。
旁边众人更是尴尬,既想听八卦又怕惹得元家两位公子生气。不过叶挽和司马晴各执一词,倒还是偏向司马晴的人多一些。
毕竟叶挽是敌国的人,司马晴现在也算是他们西秦的人了。而且无论什么时代,人人都会偏心向于弱者一些,司马晴只是一个三品小官的女儿,她叶挽却既是一国公主,又身手不凡,同是一军都尉。两相较之,自然是羸羸玉弱哭的梨花带雨的司马晴更容易惹人心疼一些。
叶挽素以刚强一面示人,多是冷静,果敢,狠辣,连褚洄都时不时的揪着她的耳朵说她是只小狐狸。她自然是不屑在外人面前装可怜的。她哂笑道:“既然如此,那自然是依司马小姐所言,我俩握手言和便是。”她是个糙老爷们,要她使劲憋哭还真的憋不出来。
元炯侧目看着叶挽的侧脸,目光微闪。
她一发话,司马晴立即破涕为笑,道:“还是妹妹大度。姐姐这般哭哭啼啼的样子倒是显得小家子气了,让大家看笑话了。”她用帕子揉了揉自己的眼,擦擦泪水,揉的两只眼睛红彤彤的活像个兔子,更惹得不少人心怜。
元灿也是风风火火的性子,最见不得女子卖弱,眼中不由闪过一丝不屑。不过相比司马晴起来,她还是更讨厌叶挽。
正说着,大厅门口走进一个满身酒气面带愧色的身影,样子眼熟。他满含着歉意飞速的跟在小厮的后面走进花厅,在司马宥的身后站定,不好意思道:“父、父亲。”
司马宥没好气的看他一眼,道:“你死……你到哪里去了?为父昨日千交代万交代,家中有贵客来访,你只会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吗?还不滚去坐下,给元大公子和元二公子亲自倒酒赔罪?”
来人正是许久不见的司马宥的儿子司马孝。
说起来叶挽还跟司马孝是老熟人,在云州花无渐的赌坊里赢了他一张金票,也不知道他后来是怎么跟司马宥解释自己输了一张金票的事情的?
叶挽没有将司马晴的事情放在心上,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低着头到司马晴身边落座的司马孝。他虽满身酒气,头脑却并不糊涂,面色饥荒,眼含春色,还有那酒气怎么盖也盖不住的脂粉味。许是刚被下人从青楼里捉回来吧?
不过也是了,初到西秦,以司马孝的为人难免会想尝尝西秦美人的滋味和大燕美人有何不同,她倒是能理解为什么司马孝会流连花坊。
元炯看她打量司马孝,不禁笑道:“阿挽喜欢的原来是这样的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