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狐狸尾巴要藏藏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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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正艳,日头正辣。

叶挽带着甄玉三人匆匆赶回了将军府,急的走出了一身薄汗。

将军府的厅中正坐着一位花甲老人,和一个年轻英俊的青年,皆是一身的风尘仆仆,果然是叶富贵和余晋两人。

“叔公!”叶挽惊喜地叫了一声。她已经几个月没有看见叶富贵,此时在燕京相见,有种久别重逢的喜悦。

叶富贵抬头望向来人,那个矮小清瘦的少女已经拔高了不少身量,五官也越发凌丽动人起来。加上一身干净素简的男装,整个人显得年少翩翩,风姿卓然。他也有些激动,朝着叶挽迎了上去:“阿挽……”

周建从叶挽的背后探出脑袋,欢喜地喊道:“叶爷爷!”

“是阿建啊,你也长高了不少啊,都是个男子汉了……”叶富贵对嘴甜的周建也是真的喜欢,时隔几个月见着了只觉得惊喜激动。

“叶爷爷!”段弘杨身为活宝此时也不会漏了,即使没见过叶富贵,看见周建也喊了自然也不甘落于他之后。结实的身子站在佝偻着背的叶富贵面前像小山一样高。

叶富贵一愣,他确定自己没有见过这个男子,疑惑地看向叶挽。

叶挽笑道:“叔公,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段弘杨,这个是甄玉,跟周建一样都是我军中的好兄弟。”她又看向甄玉和段弘杨说,“这位是我叔公,你们叫他一声叶老就行。”

段弘杨委屈道:“不要,周建都能喊叶爷爷,我也要喊叶爷爷。叶哥你是不是差别对待?”

叶挽抽了抽嘴角,这两位跟周建不一样,都是将军家的儿子,喊叶富贵叶爷爷算怎么回事?

看穿了她心中所想,甄玉摇头道:“不碍事,你是我们的校尉,既然是你叔公,我们喊一声叶爷爷也是正常的。还是你嫌弃我们?”他还沉浸在刚才和花无渐的斗嘴中,此时一下子控制不住情绪眼神竟然有些哀怨。

叶挽抖了一抖,说道:“你们随意……喊我爷爷我也不介意。”

“你就想美事吧。”甄玉哼道,体贴地拉过段弘杨和周建说,“你们爷孙俩这么长时间不见,一定有很多话要说,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你到现在还没吃午饭,我去吩咐厨房做些饭菜送去你房里,你们边吃边聊。”

“多谢。”叶挽点点头。

“哎,玉哥你拉我干嘛呀,我也要跟叶爷爷促膝长谈呀!”段弘杨嚷嚷道,被甄玉赏了一个重重的毛栗。

叶挽目送三人打打闹闹地离去,回头对叶富贵笑道:“叔公,去我房中坐下慢慢聊吧。”

五月日头渐辣,正午的阳光更是有些毒人。

穿过内院一片势头正好的樱花林,踩过飘散在地的粉嫩花瓣,叶挽带着叶富贵和余晋来到了陆英院。

“你们聊,我在外守着。”几月不见余晋的性子越发沉稳了起来,一开始倨傲的公子哥已经磨练成了不动声色恪尽职守的贴身护卫。

叶挽对他的成长也有些惊喜,点头笑道:“无碍,将军府中很安全。你闲来无事可以到处逛逛,或是同甄玉他们一起去用些饭菜,你们应该也没吃饭吧?”

余晋点点头,目送着他们进了院子,却没有如叶挽所说到处去逛逛或是去吃饭,而是抱着剑笔挺地站在院落之外,遥遥的看着面前一片璀璨樱粉。

叶挽将叶富贵带到了自己住的厢房,还没开口就听叶富贵问道:“那个甄玉……是不是已经发现你是女儿身了?”

没有想到叶富贵一把年纪了洞察能力还如此敏锐,叶挽点点头道:“嗯,不过他不会说出去,是信得过的人。”她一开始也担心甄玉会跟上级报告对她不利,甚至还动了杀人灭口的念头,现在想想自己真是多虑了。她单手扶着叶富贵在厢房的桌边桌下,为他倒了杯水。

“他是不是……对你有意?”

叶挽手一抖,壶中的水顿时洒了出来,浇的满桌子都是。叶挽无奈的取过抹布擦着桌子:“叔公,你说什么呢。”

“叔公老眼昏花了,感觉却错不了。”叶富贵一本正经道,面带着倦色。

叶挽摇摇头,她也知道甄玉好像喜欢自己,不过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就是感觉怪怪的。她叹了口气,随即问道:“叔公,你们怎么也来燕京了?银风他们呢?还有义父他们。”

“我们今日早晨刚进的城,骥儿他们先去提前置办好的房产收拾行李了,银风几个也跟着去收拾屋子。我便带着余晋先来找你了。”他们一路坐在马车之内风尘仆仆,赶了一个多月的路,今日才刚刚到的燕京。“却州知州不是出事儿了么……朝廷从翰林院新派了知州去,然后把淞儿调进翰林院了,也算是升了职。怎的二房也早已进了京,三房又……骥儿索性也变卖了叶家在云州仅剩的生意,同淞儿一起入京了。”

叶挽点点头。砍了三房的脑袋,又将叶文淞被调进了翰林院,虽不知朝廷在想什么,不过也确实算是一桩喜事了。这么一来大方二房都到了燕京,虽已分家,叶家也算是举家搬迁到了燕京,叶家老宅只怕也只有清明时会回去祭个祖了。“义父……对三叔的事怎么看?”

对外虽然没说是叶挽和褚洄两个人单项匹马破获了却州大案,到底说法也是中护军的功劳。她又身在中护军中,外人看起来怎么也是她“大义灭亲”了。叶驰心思深沉,入京时只当不知道此事和叶挽有关,装出一副慈爱关怀的模样,背地里却不知是如何想的。

叶富贵叹了口气道:“没想到叶骁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叛国通敌之事,骥儿与他虽不是亲生兄弟,到底也是作为兄长看着他长大的。三房举家被灭,有点感情的总会觉得可惜痛心。不过多亏了你的书信,还有阿建执意要我等分家,否则……阿挽,你老实告诉叔公,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此事?”

叶挽点点头,将自己却州一行的所见所闻都告诉了叶富贵。包括在那山洞之中发生的事情,与北汉人制兵造甲,叶骁逼迫少男少女淫邪媾和等。

叶富贵越听脸色越难看。朝廷对外宣布的只是却州知州魏卓青拉拢叶骁勾结北汉的这种笼统的消息,没想到内里还有那么多密辛,听着真是令人可恨又恶心!“本还觉得叶骁糊涂连累妻女,没想到……真是死有余辜!”

“他已经死了,叔公就不要为了这等人动了肝火了。”叶挽安抚道。“义父置办的宅子在何处?我前些日子刚得了赏赐,朝廷赏了我一座三进的小宅,叔公要不要搬去那边住?”

“朝廷为何要赏你宅子?”叶富贵眉头微微皱起。

“前些日子与将军一起参加东珠县主的夏荷宴,遇了刺客,许是朝廷嘉奖我俩保护曾后有功……”

“曾后?!你见过曾后了?!”叶富贵猛地打断她的话,神色变得紧张扭曲了起来。

叶挽心中咯噔一声,自己与曾后果然有什么不知名的联系。并且叶富贵是知情的!她面上不显,疑惑道:“是啊,刚来燕京的宫宴就见过曾后了,她还要我上前给她瞧瞧呢。怎么了叔公?”

叶富贵神情恍惚,整个身子都颤抖了起来。龙钟的面容像是回忆到什么不好的画面一般显得十分可怖,他喃喃道:“怪不得……果然……”

“叔公,怪不得什么?”叶挽低语着凑近叶富贵,手轻轻搭上他的肩膀轻拍安抚着。叶富贵果然知道什么秘密,他是早年宫中年迈退出来的內监,说不定与曾后也是相识的。自己的身份就更加奇怪了,是什么促使叶富贵瞒着不告诉自己,同时曾后又迫不及待地想杀了自己呢?

“怪不得……”叶富贵猛然抬头,“阿挽,你不该来燕京的。走,现在就跟叔公走!我们离开燕京,我们也不回云州,我们……我们去西秦!去北汉!去南疆!去哪里都可以,就是不要留在大燕!”

叶挽被他暴起的神情惊的心脏突突跳,她到底有什么秘密,让叶富贵如此惧怕曾后!她问道:“叔公,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知道……不、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记得!我只知道,若我要你平平安安顺遂地过完这一生,我就必须带你离开!走……”叶富贵颤抖着拉起叶挽的手,那青筋毕露的手背暴露了他此时不平的内心。那手掌力气极大,一点都不像一个老年人。

“叔公,你冷静一点!”叶挽厉声,却丝毫阻止不了叶富贵连拖带拉地想把自己拖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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