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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父在京城只待了两天,有点水土不服,第三天就坐飞机回了云城。
苏玉琢所在的杂志社有一本期刊在生意圈比较出名,封面都是商圈里知名的大人物或者新锐传奇,所以采访是发行一本期刊最重要的一个环节。
她刚到杂志社,被分配在采访部,杭州那位电商巨头事先并没明确答应采访,她和采访部主任在杭州那边逗留了大半个月之久,回来后除了陪苏父与上课,晚上还要忙着撰写文稿。
经过几次修改,周三下午,文稿通过审核,晚上,她给萧砚打了电话。
这几天,两人互相没有联系过。
“什么时候方便,行李箱给我吧。”
苏玉琢语气不浓不淡。
“我在公司。”萧砚语气更没温度。
……
出门前,苏玉琢给自己化了个淡淡的妆容,稍显清冽的气质被暖色的眼影与唇彩衬出柔和的女性韵味。
三月中旬的京城,依然冷彻心扉,几天前的那场雪还没融化干净,枝头、屋顶依然雪白一片。
苏玉琢在萧氏大楼地下停车场见着萧砚,对方坐在车里,车窗半降,苏玉琢站在边上看了看他闭目养神的模样,缓缓,弯腰并敲了敲车窗:“萧砚。”
从来没人敢当面连名带姓喊他。
萧砚睁开眸子,不带感情的视线落向苏玉琢,眼神透着犀利。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以前那个见着他都当没看见的女孩,总会用这种清冷又娇媚的语气喊他全名。
“麻烦开一下后备箱。”苏玉琢像没注意到萧砚目光中的深度,嘴边挽着淡漠的笑意。
像是出于礼貌,而勉强扯出的弧度。
萧砚看着她,不语,也不动。
“是已经开了?”苏玉琢自言自语般说了一句,直起身朝后面走去,尝试开后备箱,没开动,不得已又走回,“没开,麻烦开一下。”
“没什么要跟我解释?”又过了一阵,萧砚开腔。
苏玉琢一怔,没想到他会说这种话。
很快,她笑了。
这次的笑容,透着些狐狸般的狡黠,好似她设了什么陷阱,掉进了猎物。
“你想听什么?”
她问。
萧砚却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缓缓吐出薄雾的过程中,似乎有什么情绪被慢慢压下,他没说话,伸手按了下按钮,“去拿吧。”
苏玉琢反倒不急着去拿了,她将垂落的长发按在胸口的位置,另一手扒着车窗,笑看向萧砚:“那晚的事谢谢你,我请你吃饭吧?”
似是思考了一下,她顿了顿,又说:“今晚怎么样?不知道你是不是已经约了人。”
‘约了人’三个字,像是提醒他几天前在河北那个小镇发生的事。
萧砚没说话,把车窗降到底,夹烟的手伸出去,苏玉琢察觉到他的意图,抬手拿走他指间的香烟,她不会像萧砚那样一只手边拿烟边点灰,把烟身在后视镜上磕了磕,然后递给他。
她的手生得直而白,指甲圆润干净。
萧砚接过来,“上车。”
最终,他没再抽那根烟,一路边开车,边时不时伸出手去弹烟灰,等一根烟烧尽,等红灯时他随手在车门上按熄,把烟蒂丢在储物格。
苏玉琢留意到这一细节,却琢磨不透他的想法,默了默,她说:“我请客,地点让我选吧。”
不等萧砚回答,她直接说:“前面路口左转。”
……
最后,黑色越野在苏玉琢的指挥下停在一家情侣餐厅门口。
萧砚看着门楣上粉白相接的情侣两个字,唇线绷得有些直,苏玉琢解开安全带:“不下车吗?”
“这就是你选的地方?”萧砚收回视线,深深地看向苏玉琢。
“不敢跟我进去?”苏玉琢勾唇,笑眼中透出淡淡的挑衅味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这个激将法实在拙劣。
再者,萧砚是什么人,如果这么容易被这般低级的手段激到,那他也不用在萧氏高层混。
然而,五分钟后。
“欢迎光临情侣餐厅……”
萧砚面无表情,苏玉琢笑问:“还有包间吗?”
“有的,请跟我来。”
说是情侣餐厅,大堂里也有许多非情侣的客人在用餐,两人在服务员的指引下朝楼上走。
不想,遇到了萧砚的熟人。
苏玉琢对对方有点印象,曾在宋羡鱼的婚礼和念念满月酒上看见过,姓景,一家大集团老总。
对方桌对面坐着个女孩,容貌清纯漂亮,看着安静乖巧。
萧砚与他寒暄两句,便分开。
包厢里,苏玉琢坐下,服务员送上菜单,她指着上面被做成心形的情侣套餐,盘子的空白处还用沙拉酱写着英文我爱你。
“就这个吧。”
说完,苏玉琢象征性问了下萧砚的意见:“可以么?”
又是不等他回答,直接拍板:“就这套,再来瓶红酒。”
她似乎很喜欢掌握主动性,从见面到现在,苏玉琢始终让自己站在主动的那一面。
红酒先上,苏玉琢没让服务员倒,接过醒酒器给萧砚倒了一杯,然后给自己面前的高脚杯倒酒,一面说:“那天你跟人约会后,我接到我爸的电话,他来京城找我……”
倒好酒,苏玉琢玉指优雅地端起高脚杯,伸到萧砚面前碰了下他的酒杯。
叮——
高档高脚杯碰在一起发出的声音尤为悦耳。
从这点,能看出这家情侣餐厅消费不会低。
“我爸身体一直不好,断断续续病着,有几次严重,我和我姐都以为他要挺不住了……嗯,那时候我还有姐姐……”
像是被勾动心底最敏感的那根弦,苏玉琢忽然停顿住,沉默有两三秒,她眨眨酸涩的眼眶:“那天我太担心他,走得有点急,又怕打扰你跟人约会,就没给你打电话。”
这算是给自己当初行为的解释。
但也漏洞太多,蹩脚至极。
萧砚端起酒杯,送至薄唇抿了一口:“晚上我给你打电话了。”
“后来有看到未接来电,不过想着你很忙,没敢打扰。”苏玉琢语气随意。
萧砚听她满嘴跑火车,连全名都敢叫,会不敢打扰?
“这么看我做什么?”苏玉琢直直回视,握酒杯的手不由紧了紧,萧砚的眼神,让她觉得自己的心思都被他看穿了。
“你父亲走了?”萧砚收回视线,眼皮垂着,手指慢慢抚摸光滑的杯身。
“嗯,昨天坐飞机走的,有点水土不服。”
话音未落,服务员进来上餐。
餐盘设计很巧妙,对在一起正好拼成心,装点着紫色石斛兰,瞧着情调满满,也不失高雅。
“I、love、you……”苏玉琢缓缓念出那句英文,然后抬头看向萧砚,眼里带着不自知的媚气,“厨子的英文写得真好看,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