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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雪言说完了那些场面话就有些词穷了,眨着眼睛看向薄中青,薄中青适时的上前一步借口道:“听闻变成水患之时赵国官员有些不尽心的地方,前些时候公众事务繁多,竟然半点风声都没听到,实在是委屈太子殿下了。”
锦安回道:“哪里有什么委屈,水患乃是天灾,谁能预料的到。”
“皇上旨意,已经将边城的官员问责,这本是下边之人犯了错,还望太子殿下理解。”薄中青道。
“赵国同西晋的情谊自然不会因这样几个小人生了隔阂。”锦安这样说着,将头扬了扬。
薄胭明白他的眼睛是看着薄中青的,但就是莫名的心尖一抖,奇怪,这事明明就同自己没有关系,为何自己在他面前就是硬气不起来,可是薄胭也不愿同锦安解释什么,没做就是没做,有什么好解释的,倒显得自己理亏,欲盖弥彰。
薄胭这样想着下意识的直起身板,叫自己看起来底气足一些。
锦安余光瞥见了薄胭的动作,不禁扯了扯嘴角,依旧没有正视薄胭。
接下来便是薄中青与锦安讨论边城水患后续的事情了,这涉及到太多地方政策亦或是调度用人,薄胭于此道上一向没什么天份,只同赵雪言一般旁听,几近昏昏欲睡,熬了也不知多久,在薄胭强撑着要幽会周公的时候,薄中青与锦安终于是商讨完毕。
锦安起身对着赵雪言拱手道:“既然如此,后续之事就按照护国公的说法进行,因为有好些需要斯年协理的地方,斯年只好厚颜再在赵国叨扰几日了。”
赵雪言虽然对二人商讨的事情听得云里雾里,但是还是听明白了锦安这话的意思的,连忙笑道:“哪里谈得上叨扰,这是自然的,过几日是朕的登基大典,太子自然可以留下观礼。”
锦安笑笑:“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一句话成功的将薄胭的瞌睡虫打掉。
薄胭瞬间清醒过来,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锦安,呵,果不其然,在如此焦头烂额的情况下他依旧惦念着赵国的江山,可是真的两不耽搁!
锦安只感受到薄胭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并未作出回应。
既然事情已经商讨完毕了,几人便该散了,锦安同薄中青告退后相携着出了宫门,自始至终没有于薄胭交谈过一句。
薄胭起身,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心中分外不是滋味,自己也不是没有被人冤枉过,一向也觉得没什么,今次却是十分的不自在,他堂堂一国太子,从头到尾冷着一张脸,同谁怄气呢!
“雪言。”薄胭呼唤着。
赵雪言看向薄胭:“怎的?母后?”
薄胭盯着锦安离去的背影咬了咬牙:“你需得记着,为人必要大度些!喜怒哀乐切莫挂在脸上,否则冤枉了人都不知道!”
赵雪言搔搔脑袋,有些疑惑:“喜怒哀乐不能挂在脸上?冤枉人?冤枉了人说清楚不就可以了吗?”
薄胭一时无语,只恨不得给自己一记爆栗,自己是气糊涂了,同赵雪言说这些有什么用……
“你只需记着!这个人不明是非的很,还想对你不利,不是个好人!”薄胭道。
赵雪言看着薄胭的怒容讪讪一笑,缩了缩脖子:“我,我知道了……”
锦安重新住进了宫中,边城水患问题严重,甚至滋生出了疫情,百里栀便先行赶回西晋,同西晋皇帝禀报这边情况的同时也去了边城查看情况,而后快速将飞鸽传书与锦安商量对策,是以这两日锦安确实是一直同众大臣与太医商讨边城的问题,无暇顾及其他,对于这件事情薄胭也是十分上心的,毕竟西晋与赵国仅仅一河之隔,若是当真西晋边城出了疫情,赵国恐怕也会被连累,不容忽视,必须在疫情扩大之前将此事解决。
薄中青从前作为丞相的时候一向不爱结党营私,又仗着嘉和帝的信任一向没有没发展自己的党羽,如今嘉和帝离世,眼看着要同严家对战,薄中青终于也开始着手发展自己的势力,虽然晚了些,亏得薄家有护国公这一职位的支持,一时也结起了不少官员,虽然比不上严家,但是也足以与其一抗,一时间,朝堂上薄严两家两分天下。
一时间,京中各处好像都很忙,薄家、严家自然不必说,官员们忙着站队的同时还要心系朝政,毕竟赵雪言的登基大典还没有准备好,虽然太后有意一切从简,但是也不能太过糊弄,吏户礼兵刑工六部直忙的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