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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书启同赵喻娇来了云州,连同周国昌又将整个云州布防一回,未免有第二个钱周业,其余几州也动了一动。
有了这夫妻二人坐镇,卫静姝再不操心别个事儿,只日日守着李君澈。
日子,时辰便都是早就算好了的,李君澈灵柩要入土的头一日,卫静姝还将守在灵堂的奴仆都遣了去,独独守着他,细细的同他说些话儿。
王映芝到半夜时还来瞧过一回,老远的见她抱着李君澈的牌位跪在那儿哭得一抽一抽的,心里也跟着泛酸,可到底没打扰。
到得天亮,众人忙忙碌碌起来,先还要做一回道场,再将灵柩抬上山。
却偏偏没寻到卫静姝。
王映芝知晓她必然昨儿一夜都在这灵堂,只当晨间去醒醒神去了,便也没多说,只叫小丫鬟们去寻一寻。
雍靖王妃撑着病体出来送李君澈最后一程,又险些哭晕了过去,还是叫许锦容同李君澜劝着才好些。
眼见时辰就要到了,小丫鬟们寻遍整个王府都未寻到卫静姝的人,就连四冬几个也都两眼一抹黑不知道她究竟去了哪儿。
卫静姝同李君澈的情意无人能及,如今李君澈膝下无儿无女,自要叫卫静姝捧牌位的,可偏偏这时候不见人,可不叫人着急。
这些时日卫静姝冷静理智得很,也没人怕她想不开,许锦容怕她对王府不熟,走失了,忙吩咐奴仆:“仔细着寻一寻,一定得把人寻到才是。”
赵喻娇却道一声:“会不会出事了?”
如今云州有了她同卫书启坐镇,自然不会乱,可也防不住有尖细,是以才有这么一说。
卫书启拧着眉一身不吭,转身便吩咐人锁了城门,四处搜查。
雍靖王妃病得有些糊涂了,一时间也没往这上头想,眼见儿子出殡时辰到了,卫静姝连人毛都还未瞧见,冷哼一声满是不悦,指了王映芝便道:“你去捧牌位。”
王映芝咬着唇,想要等一等,便道:“姐姐对世子爷一片情深,一定会来送世子爷最后一程的。”
儿子同儿媳自是比不得,不管卫静姝是出于甚个缘由,可这时候雍靖王妃绝对不会叫儿子误了时辰的,手一挥便不客气道:“她若是情深的就该跟着一道去,而不是来误澈儿的时辰。”
赵喻娇就在一旁站着,听着这话便觉刺耳,冷笑一声却也不多言语,对雍靖王妃那五分敬意也去了三分,余下的两分还是看在李君澈面子上的。
李君澈到底没等来卫静姝送他最后一程,王映芝披麻戴孝红着眼儿捧着牌位,替了卫静姝。
黄纸满天飞扬,唢呐声声,唱礼官喊得一声,抬棺的便都依礼上前。
再唱得一声,棺木起,众人行,直将李君澈送出去。
哭声连天将那唢呐声都盖了下去。
王映芝一路将李君澈送入李家的祖坟,眼瞧着棺木抬进早就挖好的洞穴中,扑上黄土,眼泪也簌簌的落。
她对李君澈再没得男女之情,可到底好好的一个人这般年轻就没了,心中多多少少也泛着酸意。
赵喻娇虽是外人却也跟着上了来,她素来不爱哭,可瞧见这一幕却也哽得喉头发疼。
幼年时多得他照应,才叫她如今这般肆意。
往日种种好似昨日之事一般,一一浮现在眼前,她还记得李君澈带着卫静姝往她封地去的那些日子。
也记得他那张缀了毒的嘴,对着别个都没两句好话,唯独待卫静姝不一样。
可护起自个的时候,也一样用心。
他曾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定不会叫自个出甚个差池,可到头来,却还是丢下这些人独自去了。
那断崖桥被火药炸开的那一刻,赵喻娇到得如今也还记得,断崖两头落石滚滚,漫天的黑烟,甚个都瞧不清楚,只偶有残骸溅了出来。
只当那一局十拿九稳必然能安然无恙的回来,哪里就晓得最后还亲眼瞧见他死了面前,连尸首都寻不到。
香烛贡品都摆了满满一地的,王映芝跪着烧黄纸,瞧着那棺材一寸寸的见黄土掩埋,拍实了再立上早就刻好的石碑。
哭得一回,到得时辰,众人再拜一回,便又依序下山去。
留下的便只有那座新立的坟了。
李君澈已入了土,众人下了山,卫静姝却依旧没有消息。
许锦容起初还不怕她想不开,到得后头便也摸不准,只着人将府中各处能藏人的地儿都寻了一回。
卫书启没送李君澈,也将云州城搜了一遍,急得火烧眉毛,将四冬几个都提到跟前来,很是威胁一回。
四冬几个哭得跟死了爹娘一样,却当真甚个都不知晓。
昨儿夜里卫静姝守在灵堂,不叫任何人近前,个个晓得她心头不好过,虽退了出来却也守着,直到后半夜实在熬不住了,这才打了个盹,哪晓得眼皮一瞌一睁再是瞧不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