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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说得一句,便听得有脚步声传来,停在门外,隔着窗柩问:“姑娘可有甚个事?”
卫静姝也听出这声儿是谁了,可再没似方才那般口快,只假意不知,问得一回名字,这才又道:“这里是哪儿?世子爷将我送这儿来,可说甚个时候要送我离开?”
又道:“他不是受伤了吗?又去了哪儿?”
她自醒来,便没人同她说过甚个,不过是自个猜的一星半点。
初十同王扶柳都在她身边,那李君澈肯定不在这儿,不然,王扶柳的气性也不会那般大。
她虽晓得,这屋子是禅房,送药的是小沙弥,那是寺庙没错,可是哪儿的寺庙却不清楚。
五经没得王扶柳那些花花肠子,也没初十的城府深,见卫静姝问的都是小问题,便也老实答道:“这儿是寒山寺,安全得很,姑娘只管放心养伤。”
“爷往青州去了,说十日后再来接姑娘。”
卫静姝应得一声,没想起“寒山寺”到底是哪儿,又听闻李君澈去了青州,便也放下心来,有了赵喻娇在那儿,想来不会有大事儿。
想着要在这儿待十日,她便也甚个都不想,安心下来养伤。
王扶柳纵然对卫静姝有再多的敌意,可第二日还是来了。
那一身傲气到底压了下去,照顾着卫静姝的起居,日日替她处理伤口,把脉熬药。
只不爱说话。
卫静姝原本同她也无甚仇,不过因着一枚玉牌罢了。
想着自个上一世认识她是在几年后,便当她原先性子就这般,还好声好气的同她说过话,可见她不爱搭理,便也不再讨没趣。
过得四五日,伤口好些了,她便不耐在屋里头待着,裹了薄披风总要去外头走一走。
身上的伤一日比一日愈合得好,可她身子却较以往差了些,这样热的天时,一早一晚她都觉得有些凉意。
寒山寺里日日平静,无波无澜,好似世外桃源一般,不沾染凡尘之事。
而青州却已经掀起了大浪。
刺杀李君澈的一共分四拨,在山谷里伤了卫静姝的,是太子的人。
余下的齐王,周王,同廖王起初还有所忌惮,并未在青州有所动作。
当得知太子的人尽数覆灭,这才浑水摸鱼,全都在青州动起了手,预备将罪名推到太子身上。
因着有三拨人,极是混乱,李君澈声东击西,叫这些人狗咬狗,打得三败俱伤,没一个讨着好的。
这般大的动静,李君澈的行踪自也尽数暴露出来。
旌德帝派了官船来同带刀侍卫来青州接其回京,守在京都的二公子李君淳也派了人手一道前往青州。
李君澈同赵喻娇联手打了这一场暗战。
打的时候,赵喻娇神情激动,擦拳磨掌,等收尾了,这才反应过来:“咱们可是把那四拨人全得罪了,日后还能有好果子吃吗?”
跟着又笑一回:“不过没关系,我又甚少回京。”
李君澈端坐在黄梨木雕花官帽椅上,手里捧着茶碗,有一下没一下的撇着茶沫,闻言斜睨赵喻娇一眼,神色不变:“纵然不得罪,也没见过给了甚个好果子吃。”
原先,他不欲多生事端,这才一忍再忍,只这些人,当真以为他吃素的了。
一盏茶喝尽,李君澈隔了茶碗,动了动筋骨,他后背上的伤口早已结了痂,如今有脱落之势,时而发痒。
这一刀挨得有些冤枉,不过也值了,毕竟卫静姝连头发都舍得为他削了,还有甚个不满意的。
想起卫静姝,李君澈唇边的笑意便掩也掩不住,心也抑制不住了。
起了身,拂了拂身上丝毫不见的尘土,同赵喻娇道:“你皇兄既然派人来接了,你便同厚霖递个信,让他该干嘛干嘛去,等我回了京在寻他喝酒。”
又道:“这儿可都交给你了,我还有正事,便先行一步。”
“正事?”赵喻娇嘴角一扯,不屑的轻哼一声:“去吧去吧,谁叫本公主深明大义呢,次次都给你擦屁股。”
李君澈笑笑,行出几步,又转回来:“你同寻几个梳发手艺好的小丫鬟,我要带去京都。”
……
眼儿一睁,卫静姝便先扳着手指算一回时日,如今将将才七日,余得几日只消一想,她便觉得度日如年。
王扶柳算着时辰捧了洗簌的水进屋,见卫静姝还未起身也不唤她,只放下便出门去。
卫静姝犯了懒劲,在榻上窝都半响这才懒洋洋的起来,就着青盐洁了一回齿,正含了口水在嘴里,肩头乍然叫人捏住,吓得一跳,一转身整口水全吐在来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