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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听到哭声,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猛地一清醒,才发现原来并不是梦。
是蓓蓓在哭?
我睁开眼,发现天色已亮,想坐起来,身体却疲软无力。
等我慢慢爬起来,走出屋子,听到蓓蓓的哭声是从老苏屋内传出的。
老苏出事了?一下子我睡意全无,赶紧窜进老苏屋里。
只见老苏躺在床上,蓓蓓跪在床边,双手抚摸着他的脸,已经成了泪人。
再看老苏的脸,面无表情,双眼的眼珠是白色的。
死了?我一愣,忙靠了过去。
老黄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并没有安慰蓓蓓。
“这是咋了?好好的人……”
“苏兄弟昨天就告诉我,明年的今日将是他的忌日,我还以为他是开玩笑,没想到真的……”
我隐隐地觉得老苏自己知道今天会死,现在回忆起来,他之前的很多话分明就是在交代后事。
我安慰了一番蓓蓓,随后走进来了几个苗女,看到咽了气的老苏,竟然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差异,而是围在床边,摆出个奇怪动作念叨了几句什么,随后四个人抬着老苏下了高脚楼。
蓓蓓第一反应当然是阻拦,但被一个年龄稍大点的苗妇拦住了,小声对她说了几句什么,蓓蓓也就不再阻拦了,而是坐到地上继续痛哭。
王阡陌应该是被哭声惊醒,出来弄清情况后,也和我一起拉着蓓蓓,好一番安慰。
此情此景,我脑中再次回忆起老苏的话——我注定属于这片土地……
安慰了半个小时,蓓蓓也接受了现实,大概她早也有心理准备。
几个苗女再次回来的时候,压根没有提老苏的事,而是通知我们赶紧去平房那里解除诅咒。
一听到终于可以解除诅咒了,我们仨也也顾不得再对蓓蓓说什么催人尿下的劝人话了,嘱咐了她几句,便跟着小跑着到了平房前。
诺玛面对着平房站着,远远看去只是个普通的老太太。
“你们也算幸运的,这是近五十年培养出来最好的血婴蛊——先给谁解?”
三个人互望了一眼。
说实话,我有些发怵,一想到那个更像是小狗的胎儿,浑身就觉得毛毛的。
“老朽我先来吧!”
老黄笑了笑,朝前走了几步。
“好!挽起袖子!”
老黄挽起袖子后,诺玛从黑色瓷罐里抓出了一个外形怪异的生物。
这东西是……
我抽了几眼,觉得这是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东西,看着有点像之前的胎儿,但是颜色和外形却又有明显的不同,只是大小看着差不多。
难道……难道这几天的时间,那胎儿变化这么大?想想应该是这样的。
我一走神的功夫,只见诺玛把怪东西放到了老黄的裸露的胳膊上。
我擦!看到这一幕,我忍不住暗骂一声——这它娘的是解诅咒?据说人蛊剧毒无比,这血婴蛊毒性应该恒大……
怪东西蠕动着,紧紧地缠住了老黄的胳膊,然后继续蠕动。
天呐!看到这一幕,我简直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