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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啊,今天都16号了,薪水还没发,我怎么觉得年底分红没指望了?”
被他叫做老周的人40岁,原本是吴家一名干将,投诚后来到正林集团。
老周的表情也不太乐观,说道:“树倒猕猴散,我看公司现在就两条可走。要么把股份稀释,送给原来的六小家族以取得支持,要么收缩营业范围。但不管哪一种,我们薪水降低是肯定的喽。”
“是啊。唉,谁能想到这才短短几个月,前景那么好的一片江山就要没了。”侯经理摇摇头,撇着嘴将烟蒂扔在地上,用皮鞋使劲搓了搓。
他们俩任职以来,还从没见到那位号称‘华国第一宗师’的年轻老板,一直都是秦晓曦执掌公司事务。起初营业状况很不错,称得上蒸蒸日上,可随着那位年轻老板,被军方莫名其妙带走,一切都不一样了。
各种流言蜚语充斥在夷川县,说什么,那年轻老板杀人得偿命,正林集团要完蛋喽;还有,偷税漏税,军方其实想进行整顿;
反正不管怎么说,最后的结果,是正林集团的股票下降了30个百分点,凭空蒸发七八亿。
就在正林集团日渐滑坡的艰难境地下,六小家族以郑白愁为首的几人,也终于坐不住了。
要知道,按照合约他们几家30%的股份,也捏在秦晓曦手里,照这么下去,迟早会拖累所有人陷入困境,他们想尽快摆脱‘宗师杀人’的舆论。
终于就在今天,六小家族联名发布了最后通牒:要求正林集团归还股份,从此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甚至有传言,郑白愁居心叵测,想趁机从正林集团这棵大树上捞一笔。
老周有些心疼的望了眼高楼顶层:“这些天那些杂七杂八的事,也难为董事长那小姑娘了,我昨天十一点多去交报表,秦董还在办公室没睡,发梢有几根白头发。她才二十来岁就操这么多心,减寿啊。”
“哼那又怎样,创业开公司,人人平等!郑白愁那些老狐狸,可不会因为秦董是女人就手下留情。”
侯经理冷笑一声,“依我看,咱们还是早点辞职算了,这个月工资发不下来,下个月呢?”
“年底分红,更不知道得缩水多少,我青华金融系毕业,可不是来这种没前途的地方小打小闹的。”
就在两人埋怨时,一个造型古怪的年轻人走了过来。
他穿着厚厚的藏青色大氅,戴一顶很有俄国传统特色的长筒熊皮帽子,走在大街上不看这年轻人的脸,绝对会以为是外国人。
林楠边走边感叹。毛子出品的东西果然保暖,他不用任何内气都觉得浑身热乎乎,在萨达伍克买衣服时那老板没有骗他,大氅里边都是纯绒。
这次回华国,他总共带了两种特产,分别是俄罗斯套娃和兽皮大氅,此刻,林楠驻足在20层高的大楼前,仰望那巨大的红色‘正林集团’牌匾,一时间思绪万千。
从他建立公司后,还从没来过总部,一直交给秦晓曦打理,当个甩手掌柜。这次回到公司,林楠一是想取点钱,避免再次发生萨达伍克时的窘境,二来,是慰问一下公司大小员工,并给众人打一针强心剂。
只要他在,大树永远不会倒!
正林集团迟早能发展成临水一块的商业巨头。
而这时,侯经理和老周两人面面相觑,神色古怪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