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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当然,我答应我师父的,他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我的后半生是师父给的。”
闻少辞见她半点没提到当初自己牵线搭桥一事,微微皱眉,终于翻到那盒润喉糖,拆开包装盒,站起来看着她:
“贵人多忘事?”
余初甜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看他突然皱着眉头看着自己,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一样:
“我的意思是,闻家的大恩大德,我一辈子都不会……”
她的话没说完,突然被人捏住了下巴,那人顺势塞了个润喉糖在她的嘴巴里,那干燥的指尖像是捻着一团火,一触碰到唇瓣就点燃了她身上的每一根神经,心里一乱,被他摁住了嘴巴:
“有点苦,但对嗓子疼很有效。”
她想起那年他跑到格拉斯给她过生日,她喝了酒被他摁住了嘴唇,被他亲吻了额头,抬起一只手捂住嘴巴,耳根子更热。
那人权当是她想吐,厉声威胁:
“敢吐就把小龙虾的事情告诉二叔!”
余初甜感觉脸颊上的红晕根本无法被五指遮住,吞吐的说了一句:
“你别说。”
别出声,也别报告师父,好像对这个人的一切举动,哪怕是一句话,都能点燃她心里那个隐藏了多年的小秘密。
她那时候就知道,这个人,对于她来说,是特别的。
——
闻少辞给的润喉糖还挺有效果,第二天就好了很多,恰好周末,余初甜陪了师父去采风。
不巧回来的路上被席鸣的电话打断,说她后来改的香水瓶设计方案出了些问题,要约她当面谈。
余初甜人在郊外,在电话里和席鸣约好了时间,晚饭放了自家师父的鸽子,采风结束把闻二爷送回家才去会见席鸣,她瞧见裤子上染了泥土,觉得不太礼貌,又换了条干净的裤子。
闻二爷看她刻意换了衣服,起了疑心:
“你要去哪儿吃饭啊,男的女的?”
余初甜在玄关处换鞋子,不假思索的回了一句:
“男的,谈工作。”
亦师亦友的闻二爷了解余初甜,听到她那么说便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用脚趾头也能想象得到她肯定是去找闻少辞了,毕竟她认识的异性也就闻少辞一个。
闻二爷随意弄了些吃的,刚刚洗了碗,便被自带伙食上门闻少辞打断,闻二爷看闻少辞带了不少蔬菜水果,哟了一声:
“看病号?”
“我看小甜豆这些天嗓子不舒服,炖雪梨汤给她喝。”
“我以为她是和你出去玩了。”
闻少辞进了厨房,还没开始撸袖子就听二叔说了这话,愣了一下,觉得是自己想多了,便提:
“和小鸟出去了?”
“不是,是个男的。”闻二爷心大,没瞧见闻少辞削雪梨的手顿了顿,脱了鞋子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多交点朋友也好,适应适应集体生活。”
闻少辞又从厨房里出来,说话的时候却有些心虚:
“你都不问问对方是谁,万一对方……”
闻少辞不过就是提了一句,闻二爷马上就拨通了那边的电话,准备听大侄子的意见,刨根问底,师徒两在电话里说了半响,挂了电话闻二爷才呵呵一笑:
“我当是谁呢,人我认得,就是席家的那瘦竹竿。”
不问倒好,这一问闻二爷就来了兴趣,两家毕竟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闻二爷早些年的香水瓶子都是席家的设计师设计的,他想起席鸣大不了余初甜几岁,提到:“我怎么没听这小皮蛋说过席鸣,这两个人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闻二爷念念叨叨的说完这话没过多久,原本在厨房里忙碌的人终于停了下来,从厨房出来便把围裙一解:
“二叔,你注意点火。”
闻二爷看他连口水都没喝就要回去了,马上追到门口:
“不坐一会儿。”
背影匆匆的人丢下一句:“公务繁忙。”便走的没了踪影。
闻二爷皱了皱眉,啧啧感叹:
“今儿个大侄子好像不太开心,难道撞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