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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潇不好意思再说了,晃了他一下,大脑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撒起了娇,“微酌~”
景微酌对她没有抵抗力,这么趴在怀里软软撒娇,完全不行,一秒抱住,“乖,别动。你怎么知道的?不是被我吻得迷迷糊糊的吗?听得到?”
卢潇小猫一样彻底扑上去咬他,景微酌肌肤一阵发麻,被她柔嫩的唇瓣贴上去吻着,边吻还边咬,他深吸口气,“我要吃了你了。”
卢潇马上弹开,躺在了他旁边,侧身趴着看他,迷人的眼睛湿漉漉的,美得有星星要掉下来一样。
景微酌手臂还在她细长的颈下,侧眸过去。
“我叔叔刚刚来了。”
景微酌挑眉,一笑,伸出另一只手过去,“然后他就把我卖了,然后你今晚,就这么主动了?”
“……”
他揉了揉她水嫩得一片柔滑的脸,“我还以为我家潇潇知道了,得丢下我跑了,怎么了?愿意嫁给我了吗?”
“不嫁!”卢潇马上埋进被子里。
景微酌眯了眯眼,“再说一遍。”他伸手去捞她。
卢潇推开,往后躺。
后面下去就是地板了,病床就那么大,景微酌微眯了眯眼,马上出声:“小心。”他伸手去捞。
卢潇背后一下子悬空,吓得抓住他,还没回过神,景微酌紧紧捞住人后往怀里按,包裹住她。
往回转过来的时候,他手哐当一声,撞到了另一边的床边。
卢潇听到声音,僵着身子爬起来看躺在她身下的人。
景微酌深锁着眉头,一秒后,又无奈失笑,舒展开眉头拿左手按住她,“别动,伤到没有?”
“没有。”卢潇声音带了哭腔,“你撞到哪了?起来一下。”
“起不来了,废了。”
“……”
卢潇真被吓到了,手去摸他的腰和肩膀,刚刚确确实实哐的一声,不知道摔哪了。
“微酌。”
她这样半跪在床上弯着身不行,会牵动手术伤口,景微酌不逗她了,上下摸索了下她的身子,确保他把人护好了后,把她放着躺下,自己下了床,“躺好,不许再乱动了。”
话落,他转头,轻呼口气,转了转手臂。
“你伤哪了?伤到手臂了?”
“心。”
他站在床边,逆着光痞气十足居高临下的看她,“嫁不嫁给我?”
卢潇想杀了他,这个混蛋,这种时候还能调戏人,那阵痞气是从骨子里带出来的。
“嗯?”
“嫁。”
她轻声呢喃。
景微酌心满意足,低头看了看发麻的左手,床上的人急哭了,“去看看伤哪了,这是医院。”
“不用,牡丹花下死……”
他又上床抱她,卢潇咬他,景微酌威胁,“还要再来一次,再撞一下彻底废了就抱不了你了。”
卢潇僵住,被吃得死死的。
景微酌身心惬意,抱着刚刚吓得不轻的人在怀,一点点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她。
吻到动情了,他伸手要把她翻过来放在身上,一用力,马上筋骨被敲了一下似的,疼得微敛了敛眉。
卢潇迷迷糊糊的注意到了,马上开口,“去看医生,给我起来。”
“景微酌!”
“我明天不去吃晚餐了。”
景微酌眉眼微动,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最后一笑,立马翻身起来,吸了口气。
把她按在床上,他拿好的那只手给她盖住被子,“乖乖躺着,我很快回来。”
刚好靳寒过来,带着护士来给她输液,景微酌在对方挑眉问干什么去的眼神下,默默轻咳一下,不做声的出了病房。
卢涧森在门口要进去,问:“要出去?”
景微酌喊了人,摇头,随口道:“打个电话。”
卢涧森颔首,拍拍他的肩进了病房。
景微酌揉揉眉心,一笑,忍着手臂钻心的钝疼去了门诊。
为了把她锁在怀里,躺回去的时候手肘撞到床。
看完医生,景微酌手机真响了起来,干脆走到门口去听。
工作电话讲到一半,晴好多日的美国夜空又飘起雪来。
景微酌把裹好药的手抄进口袋,扭头看着眼前路灯下白茫茫的一片,年初在瑞典,深夜带她从医院出去,她走在路灯下,迷恋的伸出手去接雪,然后说——“美妙。”
遇见她,确实无比美妙。
景微酌掐了电话,看了看医院对面,走了出去。
卢涧森在病房里陪了在输液的人一会儿,问了下她的身体。
卢潇兴许是刚刚玩闹太过火,现在有些疲惫,脸上血色褪去显得有些苍白。
卢涧森让她不要太晚睡,拍拍她的被子,估摸着出去接电话的人快回来了,就起身出去了。
到了门口,果不其然撞见刚出去的人,卢涧森盯着他臂弯里,浅浅一笑,“不是去接电话。”
“嗯,对。”景微酌也没说别的。
卢涧森颔了颔首,让他进去,自己离开了。
病房门被打开,卢潇睁开眼睛,逆着光一眼不眨地盯着他怀里抱着的一束花,呼吸都轻了起来。
“微酌……”
景微酌走过去,卢潇一眼看到里面今天不止红玫瑰了,各色花朵绕拥在一起,最重要的是,里面有两朵牡丹。
她咬唇,脸颊飞起两片红,“你手呢?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抱着你一夜不撒手没问题。”
卢潇抽了片叶子丟他,“你还能再流氓点吗?手都断了。”
景微酌慢条斯理地捏起来,扯起唇,“手断算什么?”他凑过去,吻住她,“不是说了吗?为你送命都值得。”
门口传来一阵轻咳声,景微酌眉眼一跳,转头。
卢潇身子一僵。
柏嘉疏愣愣站在那里,回过神来,马上笑了起来,“姐夫……那么浪漫啊,继续继续,我……不打扰了。”
说罢,柏嘉疏砰的替他关上门,像有火舌在追一样,火速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