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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转身看着刘奕,如同见到了妖魔一般,喃喃道:“我一定在做噩梦!我一定在做噩梦!我从小当眼珠子一样疼爱的儿子,居然告诉我那边有凳子,让我自己挂上去?”
“母后,出了这事,我的处境已经极为艰难,再耽误下去,就没法跟太皇太后交代了!”刘奕又说。
“你个畜生!你个畜生不如的白眼狼!就算我不是你亲娘,我疼了你二十多年,你怎么会这样对我?啊?”
刘奕皱眉,转头对顾红妆说:“您先出去,我跟她说。”
顾红妆冷笑着看了太后一眼,转身离开了。
压抑的房间里,就只剩下昔日的母子二人。
见没了外人,太后又抱了一丝希望,低声问:“奕儿,你是最宽厚不过的人,连奴才的重话也从来不曾说过,你怎么可能说出让我自己挂上去这种话?你是不是被顾红妆下了蛊?或是顾红妆拿住了你的什么把柄威胁你?是不是?”
刘奕走近她几步,也低声说:“我没有被人下蛊,我也不知道你们谁才是我亲娘,我跟你们两个长得都不怎么像。”
太后愣愣地看着他。
“对本王来说,谁能帮我登上大宝,谁便是我的亲娘。她比你聪明一万倍,你个蠢货,只有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上的份!死的,当然是你!”
太后还是愣愣地看着他。
“别这样看着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太蠢!”刘奕又说。
“噗!”太后第三次吐出一口血来,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刘奕皱着眉头擦了擦满头满脸的血,走过去探了探太后的鼻息,死了。
她没气了。
被顾红妆和刘奕,活活气死了。
……
四月下旬,太后病逝于忠诚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