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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渊的气息冷了冷,没说话。
有时候,沉默,是最有力的语言。
果然,太皇太后终究是投鼠忌器,也怕将陆渊逼急了,直接就反了。因而语气一缓,说:“陆渊,是你让孤出来临朝听政,说是帮皇帝稳定天下,避免战事。孤之所以让你妹妹和蜀王联姻,正是处于此番考虑。”
“自从皇上登基,大大小小,明处暗处,共遇到过二十三次暗杀。若非臣将他保护起来,天下早已易主!这背后是谁,臣相信您一定知道!”陆渊蓦然抬头。“在皇权面前,臣不认为,一个陆应婵,可以起到任何缓和作用!”
太皇太后不动声色地打量他,良久说:“既然你都把话说得这般直白了,孤也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陆渊,你是什么人,孤并不清楚。”
这意思就是,她不相信陆渊。
陆渊深呼吸:“那,太皇太后究竟要臣怎样?才能相信臣对大瀚的忠心?”
“我让你怎样?你就能怎样吗?”太皇太后反问。
“只要臣能做到。”
“那,我让你交出兵权,你可愿意?”
“交给谁?”陆渊抬头,有力的剑眉聚集着一股煞气。“若是有能够护住皇上,令天下不乱的人,臣愿意交出全部兵权!”
太皇太后张了张嘴,本想说出“南皮侯”三个字。
但是,她终究是个明白人。
她那个弟弟是个什么德行……说出来只会惹人笑话……
“朝中上上下下都是你的人!你这是在奚落孤无人可用?”太皇太后的语气蓦然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