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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兄，我们就快到了。”
叶无锋忽然来到陈凡面前，指着前方一大片连绵不绝的山脉说道：“我听说那里名叫芒砀山，山脉连绵不绝，据说狐族之人，就隐藏在其中。”
陈凡是视线伴随着叶无锋的话语远眺，只见芒砀山四周，正被浓雾遮盖。
而这浓雾，便是依靠妖尾所显现的！
“无锋，你曾经是否与妖族有怨？”看向自己身边之人，陈凡轻声询问。
叶无锋明显一愣，眼中露出疑惑之色道：“我从未见过化形的妖族，自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了。”
“那为何我如今在你的眼神中，感应到了一抹兴奋之色？”
叶无锋被陈凡问住了，他为什么兴奋？
沉吟良久，他也没有答案，只能推脱道：“妖族与我人族乃是生死大敌，我辈修士自然要见一个杀一个，这样也是为我们的后代留下福祉不是？”
不得不说，陈凡听到这样的回答，心情已经低落谷底。
人都有盲目性，喜欢随波逐流，但若是逐流到已经无法认真思考，未免有些太悲哀了。
如果说是上古时代还未经历人族妖族大战的时候叶无锋说出这样的话，即便是陈凡都感觉无可厚非。
但如今，妖族日渐式微，甚至只能躲在荒郊野岭中苟延残喘，根本不复当年之勇。
而这个时候人族的所作所为，已经不是那个浅显的守护自己生存的一方净土这个理由了。
他们只是为了满足自己心中的杀戮欲望，或者说是什么更深层次的隐秘。
总之，这是灭族之战！
重重的拍了拍叶无锋的肩膀，陈凡语重心长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希望有一天你能真正理解，所谓必须要做的事情是否是你本心的选择，还是只是被道听途说之后的洗脑。”
“我辈修士行事，顺意而为，唯心至上，但是莫要让有心之人，控制了我们的心。”
说罢，陈凡不再言语，径直走到了飞舟最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