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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思俏本想拉着苏兔一起去找鸨母,可早上醒来后医馆上下都找遍了也没有她的身影,连宋子昭和杨续似乎也还没起床。
“大夫!”秦思俏跑到厅堂对正在抓药的郎中问道:“双手冰凉,有些轻咳,这是什么症状?”
郎中捋了捋胡子道:“应是寒气逾侵,还有哪儿不舒服?我瞧瞧舌头。”
秦思俏连忙摆手道:“不是我,不是我。”
“可是杨公子?”郎中问。
“大夫如何得知?”
“他腿上有伤,体质正弱,又不注意休息,最是容易生病。”郎中一板一眼地说。
“那……有劳大夫配几幅药给他祛祛寒。”
“我这儿有现成的。”郎中指着柜台上一摞堆得高高的药包。看来最近感染风寒的人真不少……
秦思俏想了想说:“丽城真是个好地方,人人富足安乐,大街上连个乞丐都看不见。”
郎中笑了,“哪儿都有穷人和富人,你没看见而已。”
“那他们都在哪儿呢?”
“要饭的多聚在城东,临着江边有一排窝棚。”
正聊着,苏兔不知何时已从后堂走了出来,秦思俏忙问道:“你去哪儿了,到处都找不到,他们还未起身吗?”
苏兔将秦思俏引至医馆门口,“我们去江边找人。”并未回答秦思俏的问题。
“好!要不要同杨续他们说一声?”
“不用了。”
秦思俏想了想说:“那我留个口信吧。”说着走到柜台前和郎中说了两句。
二人担心骑马太过惹眼,便步行往城东去,
“苏兔,你认为花雨棠有问题吗?”
“嗯,但不会是杀人凶手。”
“我也这么想,可这样一来,江飞燕的嫌疑就大了……于此事相关的人中唯有她武功高卓。”
“她的确有这个能耐。”苏兔默默地点了点头。
“可究竟是为什么呢?我实在想不通……花雨棠付出巨大代价想要掩盖的到底是什么?”
秦思俏见苏兔半天没反应,开口唤她,“苏兔!”
“嗯,是。”
秦思俏微微皱起了眉头,“你有什么心事吗?”总觉得今日苏兔有些魂不守舍的。
“没有,在想案情罢了。”
“哦……”
二人脚程快,半个时辰就走到了城东,沿着江边一路走过,确如郎中所言,此处一排破旧的窝棚,来来往往都是最底层的人,乞丐、扒手、贩夫走卒……
两人从头到尾一个不拉地找了起来,凡是看到身形差不多的妇人都要多看两眼,每到一个窝棚前都要仔细询问。
“大哥,您可见过一位妇人,有些胖,眯缝眼?”
“大娘,我们找人,和你差不多年纪,有点胖,眯缝眼,您见过吗?”
……
半天下来一无所获,秦思俏和苏兔坐在江边的堤坝上。
“早知道这儿乞丐这么多,就应该拉上宋子昭来的。”秦思俏敲打着酸疼的双腿有些垂头丧气地说。
苏兔沉默不语,低着头不知想些什么。
“公子,行行好……”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佝偻着背捧着破瓷碗上前讨饭。秦思俏见那老妪头发花白,灰头土脸,右眼还肿了起来,布满血丝。秦思俏动了恻隐之心,从腰间翻出几枚铜钱,正要放进那瓷碗中,只听身后有人大喊一声: “臭婆娘,原来躲这儿了!给我上!”
秦思俏回头一看,三五个青壮年怒气冲冲地朝她这边过来,那老妪见状丢了饭碗拔腿就跑。可没跑几步就摔倒在地,吃力地想要爬起来,却被赶上来的几人揪住了,作势就要动手,秦思俏见了这以强欺弱的场面当然不可能袖手旁观,冲上前拦住他们厉声道:“快住手,你们怎敢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一个老人!”
“你哪儿来的!少管闲事!”一个男子甩甩手,不耐烦地说。
“哼!今天让老子逮着你,非剥你一层皮不可!”另一人伸手就是一巴掌。
那老妪大叫着被扇倒在地上,捂着脸瑟瑟发抖,非常可怜,秦思俏大怒,一脚踹开动手那人,三拳两脚就将三个人高马大的男子打趴在地。不住地哀嚎着,那几人也知道碰上了狠角色,没有再硬碰。
“大侠!你错怪我们了。那老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个人贩子,骗了咱的血汗钱!”一个男子捂着肚子对秦思俏说。
秦思俏正欲寻那老妪问个清楚,却不见了踪影,不知什么时候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