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再遇袭击(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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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滂沱,渺无人烟的荒郊野岭,在一处阴暗废弃的破庙里透出微弱的火光,借着微弱的火光向破庙里看去。里面四处布满了灰网,地面被厚厚的尘土所掩盖。破庙深处的墙壁中央赫然耸立着三尊佛像。佛像也被蒙上了厚厚的灰网和尘土,虽有些面目全非,但还是勉强辨得原来模样,正是三清。

他们本是上古神佛,受世人供奉膜拜,而今的佛像在火光和这样的雷电交加的雨夜映衬里,与其说是佛像,倒不如说是鬼神像。

火光来自一堆篝火,篝火上架着一个破旧的架子, 上面串了一只野鸡,两只野兔,香气不断冒出。

昏沉沉的破庙深处,萧元景低喘着坐在在枯草上。庙外的掣电疾闪,霍隆隆的暴雷从灰黑的怪兽的巨口中狂泻下来。银蛇金剪共鸣!照亮了他额头沁出的冷汗,略显苍白的面色,以及跪在他身旁同样面色苍白如纸的女子。

他大半个肩膀裸着,倾歌正在为他上药包扎。

她面上看似平静,偶尔触到他皮肉的手指却止不住颤抖。

萧元景默默看了好一会儿,在他对她所有的记忆里,她都不像个心细的女子,方才,却极力地控制着力道不去触碰他的伤口。

外面天色已近黑,五哥他们还不见回来,他担忧之余,不禁也在猜测她的心思。

当时她本在五哥身边,她若不想他去,办法有的是。

她却只一声不吭,五哥前脚一走,她旋即便加入了打斗,明知自己武功不如人,却仍旧大义凌然一般,势必要与那群黑衣人拼个你死我活。

他将她护在身后之后,她却还在处处不肯落人之后般,四下观察着周身的黑衣人,时不时在他耳边轻轻提醒一两句,当真为他省了不少伤口和鲜血!

可是,也正因为如此,她便越发成为那些黑衣人的眼中钉,期间多次,若非他几番分心,她或者早已死过好几回了。

她却越挫越勇似的,每每他咬牙切齿让她抓紧他就好不要再说话的下一刻,她便又重蹈了覆辙,完全不肯听他的。

当时的场景,普通女子莫说身临其中,怕只是遥遥观望也早已吓得花容失色了,便是玄舞那个丫头也犹自被吓得一阵尖叫。

她倒好,整个过程,全然不像个女子。

所以他没说错,她就是不自量力!

真是个倔女子!

借着微弱的火光,他的眸子似有如无落在她的发顶,便是跪着,她也犹自挺直了身子,面上漠漠,无悲无喜。

萧元景的眸色却兀自一凝。

若非那日她流着泪为宁疏影放血,他也必定以为,她还是那日帝京街头刁钻精怪的野丫头!

绿水本无忧,因风皱面,青山原不老,为雪白头。

两个人之间,最怕他是你的愿望,你却不是他的。

他不知道在五哥心里,她与宁疏影之间,他更看重谁。

她昏迷在五哥怀里的那一刹,他心底却唯有一个念头——

他们之间,要说相欠,是五哥对不住她。

“好了。”

耳边声音低低细细,依旧漠漠,萧元景抬眸,看她将头侧在一旁不去看他。

萧元景嘴角微勾,不禁又多剔了她一眼,边拉上自己的衣袍,边徐徐笑道:“看来戏文里唱的都是假的。”

低哑又充满谑笑的嗓音,倾歌心底沉恨细思,若非现在走投无路遭困至此,她只想独个人。

此时此刻,她谁也不想理。

那边厢,断章云何身上各有伤势,他们都自己大致处理过了。

倾歌是帝妃,他们不敢造次。

此时,断章担心皇帝处境,一直翦手在庙门口来回踱步徘徊。

烤肉的差事,自然而然落到云何身上。

除了皇帝,他似乎是他们几人里最冷静之人。

这一点,便是一贯不将许多事放在心上的萧元景,也不禁有些甘拜下风。

他的话没有得来倾歌的回应,却丝毫不差落入了云何的耳,此时,他的低笑已细缓传来:“哦?二爷何出此言?”

萧元景眉色一扬,又抬眸瞥了身旁正抱膝背对他而坐的女子一眼,低道:“从前戏文里,总有元夜执扇轻摇的少年郎摇身一变成为巧笑嫣然的美娇娘的故事,搁到身前眼底,也只是戏文。”

眼角余光里瞥见的是他嘴角的浅弧,倾歌垂眸苦苦一笑,元夜那日,萧玄景一行四人之中最后一人,她想她知道是谁了。

巧笑嫣然,倾国倾城之姿,她从不曾有,可执扇轻摇笑面无邪,她从前也是有的。

而今,故人还是那个故人,不知何时起,她却早不是她了。

物是人非,真是场伤人的戏文。

萧玄景,今夜你若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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