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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偌在王昭家住了两天,一步都没出过门,她多数时间都在睡,睡得人浑浑噩噩,主动与外界隔离,不上网不看电视。
那天早上江偌被闹钟吵醒又睡过去,再醒来竟然已过了中午,王昭早已上班。
王昭早餐用做了鸡蛋培根三明治,给她留了一份,这个时候早都冷了。江偌用微波炉重新热了一下,当做中午饭吃了。
八月的最后一天,阳光时有时无,暑闷见消,但温度依然不低,王昭出门时没关主卧的空调,要是猫热了,会自己拧开门把手进去。
江偌吃东西的时候,那猫踱着懒散步子出来,跟江偌对视一眼,然后熟视无睹地径直往自动喂食器面前坐着。
江偌觉得有趣,以为它会自己掐点去等食。
整个屋子里就只有一人一猫,安静得能听见窗外川流不息的车声。
江偌吃完三明治,把餐盘拿进厨房,将王昭今早没洗的一起洗了。
出来时她听见一声声猫叫,一声比一声绵长焦躁,她过去看猫,见有钱不停用爪子扒出粮口。
江偌蹲在它身边,摸了摸它毛茸茸的脑袋,“有钱,你饿了吗?”
王有钱向她投来一个求助的眼神。
江偌心想,哦,原来也不是特别高冷嘛。
江偌查看了一下自动喂食器,才发现是出粮口堵住了,她伸手指进去弄了弄,猫粮哗啦啦地往盆里滚。
王有钱是只没有感情的猫,转头自顾自地吃猫粮去了,看都没再多看江偌一眼。
江偌席地坐下看它吃饭,也不知是不是周围环境过于安静的缘故,她又昏昏欲睡。
等王有钱吃完猫粮,用爪子沾了点宠物饮水机了的水,舔了几口,头也不回地回王昭卧室乘凉午睡去了。
江偌也回了客卧。
这一睡半梦半醒,竟也混过去整个下午。
王昭刚升职不久,工作忙,晚上基本都在外吃饭,江偌饭食自理,吃过晚饭,从客厅的书架上找了本《万历十五年》来看,那猫躺在两米之外的猫爬架上玩挂在上面的球。
晚上,程啸给江偌打来电话,他不怎么上网看那些没用的花边新闻,所以江偌的事,他是从陆缄那里听来的,然而陆缄一开始也是在阳凌秋跟陆丞云背后编排陆淮深时听到了江偌跟一个明星上热搜了,随后才去了解了一下。
程啸怕这件事对江偌的工作有什么影响,但是江偌向他隐瞒了自己被停职的事实,乔惠那边也没提过一个字。
她还怕许秋梅那大嘴巴在小姨面前乱说话,让程啸盯着那人,原因是不想乔惠因为这点小事操心。
程啸没起疑心。
江偌觉得自己是工作和情感上紧绷太久,一下子从中原来的环境中脱离,整个人松懈懒散下来,因此疲惫感越来越重,第二天几乎又沉沉睡了一天,将之前欠的睡眠要一次性补回来似的。
王昭昨晚回来,让她出去走走,一直闷在房子里,容易生病。
江偌例假还没来,她觉得是最近的事情的导致自己内分泌失调,所以也打算听取王昭的建议。
她下午收拾了一番,去滨海新酒店的停车场把车开走,又回了临海别墅,收拾了一些自己的衣物和日用品,24寸的行李箱装得满满当当。
收拾东西的时候,手机里有微信进来,江偌整理得腰酸,正打算休息一下,划开手机看新消息。
是陆淮深发来的维信。
从昨天早上到现在,陆淮深发了八条信息。
内容分别是——
“江偌。”
“江偌。”
“江偌”
“在干什么?”
“睡没有?”
“起床了吗?”
“江偌。”
“江偌。”
他也不是没有打过电话,但是江偌不接。
江偌总结出了一个不算规律的规律,当她不理他的来电时,陆淮深接下来便不会再打来,也没有任何信息,若是她本人挂断了电话,他跟着就会发条微信消息给她。
也许是笃定江偌这个时候能看到。
江偌看了眼手机屏幕,将手机往扔在床上,接着就拿了收纳袋,将盥洗台上的护肤品一股脑扫在里面,装包带走。
江偌觉得离家出走这种行为并没有什么实质意义,但现在她的确不想看见陆淮深那张脸,她接受不了那些事,接受不了陆淮深的态度,就算他现在开口跟她解释,她觉得自己也不一定听得进去。
她需要重新审视跟陆淮深的关系,重新思考接下来的路。
各自冷静,才是良方。
如果寻不到解决方法,就此挥剑斩愁思,也许会是最好的办法。
江偌质疑过自己遇事只会往坏处想的是否太过消极,但如今看来,比起无知乐观,提前做好心理准备更加重要。
回程时,江偌打算去超市给家里买些补给,顺便也买些吃的填填王昭的冰箱。
江偌先去了锦上南苑。
今天周五,程啸的学校一号全校开始行课,高三部今天放假,程啸出去跟同学看电影吃饭,江偌回去的时候,钟点工阿姨正在做晚饭,客厅里只有乔惠和程桦在,许秋梅一个人关在房间里玩电脑。
江偌得知许秋梅今天下午早早回来,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见乔惠并没有什么异样,似乎对前天发生的事还一无所知,心里才稍稍松了口气。
她看了眼瘫躺在沙发上的程桦,借宿一晚,看来是要变成常住一段时间了。
吃饭时许秋梅才从房间出来,看见江偌,倚在饭厅的墙边冲她笑:“你怎么来了?”
江偌见不得她那副把这里当自家的理所当然样,从她身边掠过,用余光看了她一眼,“这是我家。”
许秋梅哼了哼,跟在她后面往厨房走,没头没尾地问了句:“最近工作顺利吗?”
“嗯。”
“真的吗?”
江偌顿时警惕起来,猛地看向许秋梅,却忽然盯住她脖子上戴着一条价值不菲的项链,关键是这项链她看起来十分眼熟。
“你项链哪儿来的?”
许秋梅笑嘻嘻地捏着沉甸甸的项链吊坠,“这不是你送我的么?”
江偌忍无可忍,伸手就要去扯下来,许秋梅轻轻一闪,用只有江偌能听见的声音问:“虽然工作没了,可你还有个有钱老公啊,连条项链都舍不得啊?”
江偌木着脸瞪着她,许秋梅得逞地扬起嘴角。
江偌一把扯着她的衣领,按着她的手就往卧室里拽。
进了卧室,江偌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反手关上门。
“许秋梅,你要不要脸?”
许秋梅气恼,一股脑从床上起来,愤愤地看着江偌,像点燃的炮仗似的:“你才不要脸!你最不要脸!说什么车和奢侈品都是自己赚钱买的,还不是因为傍了个大款,你居然还敢骗我陆淮深是你客户,是不是害怕被我知道你傍大款的事实?”
江偌一脸冷锐:“谁告诉你的?”
“舅妈啊。”
“我妈不可能告诉你。”
许秋梅自得一笑:“因为我那天看你接电话的反应就知道陆淮深不是什么客户,所以我试探问舅妈,陆淮深怎么不跟你一起回来,阿姨以为你告诉了我你和陆淮深结婚的事,我多套两句话,自然什么都明白了。”
她说着,控诉地看向江偌:“反倒是你,为什么瞒着我们你结婚的事?是怕我们这些穷亲戚沾你的光么?你可真是忘本,找到了亲爹,嫁给了有钱男人,就忘了是谁把你养大了,就看不起我们这些亲戚了是吧?”
许秋梅越说越激动,好在外面电视机的声音开得比较大,没人听得见她们在里面的谈话。
许秋梅一边说着,那手按捺不住地一下一下地指着江偌,那蹬鼻子上脸的样子看的江偌烦不胜烦,一把攥住她的手。
因为许秋梅比她爱不少,江偌手上一用劲,许秋梅因为抗拒则用了反劲往回抽手,江偌越用力,许秋梅垫着脚,几乎被她提起来。
江偌一个字一个字地警告她:“养我的是你舅舅舅妈,跟你们没一点关系。忘本的是你们家,谁在落魄的时候帮你们维持生活的,你忘了?我爸死的时候,你们一家四口哪一个来上过一炷香?”
许秋梅睁大眼望着她,结结巴巴说:“舅舅欠了那么多高利贷,他只有我妈一个姐姐,万一牵连了我们呢?那时候舅妈都被打得住院了,要是我们、我们家再出什么事,你、你和程啸就彻底没依靠啦!”
江偌冷笑,“真是说的比唱的好听。你说得没错,我就是看不起你们家,跟穷没有关系,也不分过去和现在,我从小到大一如既往地看不起你们,因为你们都是一群自私自利手脚还不干净的白眼狼。”
江偌说着,看着许秋梅脸色气得涨红,伸手就要将她脖子上那条项链扯下来。
许秋梅见状,死死抓牢了项链,就是不松手,“这是我的!我在你梳妆台抽屉发现的,你既然留在这儿就是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