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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何在严厉的目光渐渐柔和,甚至恐怕除她之外没有人可以看见他有这样的神情。
安如锦不由莞尔一笑。
常何在看了她良久,终是垂眸道:“那便告辞,珍重。”
“珍重。”
……
福英很忐忑地来到云珠宫。这一路上他想了很多很多,唯独想不透安如锦要他来何用。云珠宫此时在后宫中如日中天不假,但是最先就是靳诚。
靳诚说是三朝元老都不为过。他在云珠宫是定海神针一样的存在。皇上因为子嗣之事将他贬到云珠宫不过是变相的让他养老。
想要撼动他的地位,还不如等他慢慢老死更快点。而且靳诚之下还有他收的干儿子元晋。
元晋这人他见过,年纪很轻但是却不动声色,是个稳重的人,想要扳倒他很难。
福英想来想去顿时后悔自己为何要脑子一热前来云珠宫。云珠宫给不了他想要的。如果他跟着常何在去了拱卫司以他的手段,再加上常何在需要用人之际,难保不会步步高升。
“福公公,娘娘有召。”宫女前来。
福英急忙低头跟着去。
到了香室中,他看见一身素色便服的安如锦。香雾袅绕,清淡宜人,佳人在雾中端坐竟隐约仙气飘飘。
福英垂手低头进去,恭恭敬敬行礼。
安如锦黑白分明的大眼看了他一眼,忽然微微一笑:“福公公来到云珠宫是不是后悔了?”
福英浑身一震。难道她看出他的小心死了?
福英急忙跪地:“不不不……奴婢怎么敢如此想?奴婢能伺候娘娘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安如锦打断他滔滔不绝的表态,捻起一枚香丸,淡淡道:“福公公不用着急。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是人之常情。这里本宫给福公公许诺,只要福公公为本宫做事,本宫将会给你一笔你想要的财富。”
她说着推了推面前一个沉甸甸的檀木匣子。
福英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他抬眼看去,香雾中那张清丽的面容越发神秘莫测。
他忍不住问:“娘娘要奴婢做什么事?”
红唇微启,安如锦笑得更美:“做你擅长的,替本宫盯紧了闵嫔。”
福英愣了下,他抬头只看见安如锦那双温柔的眼中寒光隐动。
这美丽的女人……终于要开始反击了吗?
福英退下,元晋悄悄上前。
安如锦一边收拾香具,一边淡淡道:“以后福英就是云珠宫的副总管。你帮本宫多盯着点。”
元晋应了一声。他犹豫良久才道:“可是娘娘,当真要用福英?”
安如锦挑眉看向他。
元晋低声道:“听说福英在慎刑司名声不太好。”
安如锦沉默了一会,淡淡道:“本宫知道。”
元晋顿时愣了下。
安如锦垂眸:“有些事他能做得,你们做不得。他是一条恶狗,也是一把杀人刀。我需要这样的人。”
元晋浑身一震,深深低头,眼中已有了水光。
“多谢娘娘。”
安如锦微微一笑:“谢什么。你是靳公公的人。本宫定要你手上干干净净的。这样才不会辜负了你我主仆一场。”
元晋深深伏地,直到此时此刻他才真正心悦诚服:“奴婢愿为娘娘效死。”
“本宫不要你死。”安如锦低声轻叹,声音缥缈:“死容易,活才艰难。”
……
夜幕,瑶月宫中一片灯火通明。一位雪衣绝色佳人静静立在宫檐下。她翘首以盼凝视宫门处,苦苦等待。
“娘娘,风大了。要下雨了。”宫女为她披上披风。
入秋的夜渐渐寒冷。整个瑶月宫中都知道这对于这位命运多舛的倾国红颜等于提前进入了寒冬。
秋季干燥,她的气喘之症就会发作得越来越频繁。
纳兰韵无知无觉,只是痴痴看着那扇宫门。她自言自语:“他说会来的,会来的……”
宫女不忍心道:“娘娘,夜深了。皇上今夜恐怕不会来。下午内务府已经派人说了,皇上在云珠宫过夜。”
“不!”纳兰韵猛地回头,怒视宫女:“你胡说八道!”
宫女战战兢兢。浣纱上前,恶狠狠瞪了一眼宫女。宫女噤若寒蝉急忙退下。
浣纱上前,笑道:“娘娘,皇上说不定会来的。毕竟是下午说的话,万一他改变主意呢?”
纳兰韵苍白的脸上顿时浮起诡异的红晕。她笑靥如花:“是啊,万一禛哥哥改变主意呢?”
她说着就又吃力眺望那宫门。
浣纱眼底掠过讥讽,转身走了。阴影处,两个宫女面色忧虑。
“怎么办?浣纱姐姐也不劝劝娘娘,每夜站在这里吹冷风,娘娘本来就身子弱,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宫女低声道。
另一个宫女急忙 捂住她的嘴:“别说了。我看着娘娘已经走火入魔了。皇上在她病重接近宫中本就是可怜她罢了。……现在她身子弱不能承恩,皇上是为了娘娘好。可是娘娘却成了心结。”
“你说皇上只是可怜我们娘娘?这事是真是假?”宫女吃惊。
另一个宫女压低声音:“怎么不是真的?你忘了太皇太后过世时怎么吩咐的?她说我们娘娘福薄,不可以嫁入天家。所以赶了她出宫。”
宫女顿时愣住。
“所以,皇上不敢宠幸娘娘。一是为了遵守太皇太后的遗训,二也是我们娘娘身子不争气。”另一个宫女低声道。
“是啊,现在满宫都在议论娘娘。”宫女面上都是惊色,“到底是谁泄露出去的?娘娘不能承宠的事连我们都不知道。他们怎么知道?”
另一个宫女叹气:“宫中哪有秘密可言?娘娘……唉……”
“这浣纱姑娘怎么这么奇怪,不但不好好照顾娘娘,还故意撺掇娘娘做一些傻事。”宫女叹气,“搞得娘娘整天悲悲戚戚的。”
另一位宫女看着浣纱离去的背影,欲言又止。
是啊,为何要这么做呢?
正在这时,快要成为望夫石的纳兰韵忽然踉跄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