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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医院住了一周,身体上基本已经好了,唯一没好的就是脸上和胳膊上的晒伤。因为是过敏性晒伤,快要伤到真皮层了,所以好起来很慢。
我用着最好的药,做着最好的治疗,但是一周的时间还是没看到什么大的变化。唯一能看出来的,就是被晒伤的部分不再红肿了。
护士给我换好药以后,我叫住了她问:“我这个大概多久才能好?”
“从现在的恢复情况来看,再有一周最上面这层晒伤层就会脱落。不过脱落以后,下面的新长出来的皮肤比较嫩,不能晒太阳,你要多注意防晒。要是完全好,大概还需要三周。”她耐心的解释着。
“谢谢。”我对她道,“那我能不能出院了?”
她看了我一眼说:“其实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如果出院,注意防晒,注意饮食,不要吃辛辣的食物就可以了。”
“好的,谢谢。”我对她道。
等到护士走后,我给段景琛打了电话,告诉他我要出院。他在电话里缓缓道:“你还没好,而且现在北京也没什么事儿,先在医院养着吧。”
对于他突然出现在三亚,我问过。他说任务提前完成了,所以就直接回了北京。刚落地,屁股还没把椅子捂热,何萧就给他打了电话,说我在三亚出事了。
“我在这里也没事,住的都快长毛了。”我平静的对段景琛说,“何况,我就算是不用脑子也能想到,北京不可能像你说的那样风平浪静。”
段景琛不擅长说谎,被我一句话问得说不出话来了。
“那也不行,北京的事,现在和你没关系了。”他说。
“你能来先医院吗?我饿了,想喝个虾仁生鲜,罗汉素肠粉,再来一份清补凉。”我放软了语气说。
“好,等二十分钟,我马上给你买回去。”段景琛说。
挂了电话以后,我就从病床上下来了,站在地上看了看这间自己住了一个多星期的病房,简单的收拾了几样自己的物品。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被救时破旧的不成样子的衣服,顾一笑留给我的那封信,还有那两个救生圈。
我在窗边的椅子坐下,对着阳光看了一会那两个圈。
忽然我在其中一个救生圈上看到了很明显的指甲印子。看了一眼以后,我脑袋嗡了一下。这个位置应该是顾一笑滑到海里以前,用手抓出来的。
我胸口被堵得厉害,喘不上气来。就像是自己也在经历着溺水,胸都快要压炸了。
顾一笑,你现在在哪儿。
我按着胸口,在椅子上蜷起了身体。
门被推开了,段景琛拎着外卖盒子走了进来,他来到我面前,在地上蹲下来:“陶然,你怎么了?”
我没抬头看到,眼泪大滴大滴的掉到我和他之间的地面上。
“想哭你就哭出来。”他轻声说。
我不想在他面前哭,我不想伤害他。现在,他的求婚戒指还在我家里放着,我却在为别的男人流眼泪。
“陶然。”他又叫了一声我的名字。
我大口的倒气,然后终于把情绪稳定了下来。我对他笑着说:“我没事。”
“如果你选择了他,我不会生气的。等了你这么多年,我不介意再多等下去,一辈子也好,半辈子也罢,我不介意的。”段景琛叹了一口气说。
他这种宠溺的语气让我觉得胸口更闷了,对他吼道:“你为什么非要等我?天下那么多好女孩!”
段景琛被我吼得一言不发。
我眼泪不停的流,最后眼前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到了。站在我面前的段景琛变成了一个黑影,他站起来去拿了纸巾,又走回到我面前,蹲下身子,细心的温柔的帮我擦着眼泪说:“是我不好,让你哭了。可医生说还不能哭,再哭人毁容的。”
毁容就毁容吧,我不靠脸吃饭。
我心里这样想着,却还是不由自主就止住了眼泪。
段景琛笑了笑,把我脸上的眼泪轻轻擦干净说:“想回北京就回去,现在那确实是多事之秋。但是,我们还应付得来。”
“你不要瞒我什么,我不是十八九岁的小姑娘,需要有男人帮我撑起一片天。”我终于冷静了下来。
“好,我去给你办出院。”段景琛道。
当天晚上八点,我和段景琛一起回到了北京。他把我送回家以后,自己开车去了酒店,临走时晃了晃手机对我说:“晚上如果有事,给我打电话。”
我点了点头。
他都走出很远了,又回头看了看我。
说实话,对于段景琛我是亏欠了。
北京确实如他所说是多事之秋。
我回来的第二天早上,顾天宝居然找上我家门了。看着门外敲门的人是他时,我真的很有拿一把枪把他突突了的冲动。
“顾总真是消息灵通。”我拉开了门对他说,“不过,我现在还在休病假,所以不谈工作的。”
说完,我就要关门。
他一脚踩到门槛上拦住了我,说:“你是不急,白白拿到一家市值数百亿的公司。我急啊,刚接手自己的公司,就出了这么大漏洞。”
“顾总想说什么?”我冷笑着问。
“这差不多也算是世界上最大的一笔赠予了吧,手续都全么?顾一笑临死都不让我省心,转移了公司在国内的重要资产。”顾天宝推开门,绕过了我,走到沙发上坐下来。
“顾天宝,我刚请你进来,你这样的举动叫私闯民宅。如果我数三下,你还不出去,我会报警。”我看着他说,没留一分的客气。
他坐在那里一点也不害怕,远远看着我啧啧了两声说:“陶然,我挺佩服你的。真的是个生意人,前一段时间还和我聊着合作,转瞬就翻脸。”
我拉开了大门,走到他面前说了一个字:“滚!”
“要是我不走呢。”他说。
我往后退了一步,拿出电话就拨了出去,打的是110,那边很快就接通了。我毫不犹豫的说:“您好警官,我家里闯进来一个精神病,现在我想请他出去,他置若未闻。现在我怕自己的人身财产受到伤害,请求警察帮助。”
十几秒的时间,我就把事情说清楚了。
警察说马上出警,问了我的地址电话和姓名。
我挂了电话,挑衅似的看了顾天宝一眼,准备退到大门外面等着警察来把他弄走。
顾天宝看我的眼神一下就阴郁起来。
他站了起来,几大步迈到我面前,阴森森的盯着我问:“你刚才说什么?”
“你都听到了,不用我重复了吧。”我道。
刚才我就是故意气他,他不是爱装精神病么,我这一次就让他装个够。当时绑架我儿子时,以自己有精神病为由,完全不负任何的法律责任。现在,拿到了资产,又特么没病了。
敢情,所谓精神病,就是你想用就用的一个工具?!
卑鄙无耻加下流!
顾天宝瞪着,我也回瞪着他。
“陶然,你不要以为我没办法对付你。”顾天宝对我咬牙切齿道。
“你有的是办法,连精神病这种招式都能用上,你还有什么办法想不到。”我对他冷声呵问。
他眼睛一眯,一下就失控了。
我脖子一紧,被他用手掐住,然后他迅速收紧了手指,我一下就喘不过气来了。眼睛发花,脖子疼,没空气,肺都被人攥得紧紧的。
就在我觉得自己快要窒息时,顾天宝突然松手,退后了一步,在自己的裤子上擦了擦手说:“看着你这张脸,还真让人恶心。”
我剧烈的咳嗽起来。
顾天宝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转身离开了我的家,绕过我时,他声音冷冷的说:“陶然,你不要用对付顾一笑的办法来对付我。我对你没感情,你在我面前放肆,就是在找死!”
说完以后,他转身出门,上车,然后扬长而去。
我捂着脖子看着他,在心里冷笑两声。
顾天宝,我和你才刚刚开始,等着吧。
他刚走五分钟,警察就到了。我向他们展示了自己脖子上的伤,同时说明了事情的过程。
顾天宝,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