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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独是被落下的刁珏,站在空荡荡的公堂。
他有些摸不准了,按道理,沈冲的双雁剑应该在沈冲被大理寺抓捕的时候已经被扣押在大理寺的证据库里,缘何会出现在穰县许家,这件事绝不一般。
两种可能,这柄剑确实如许莲所言,当年中郎将因为心怀悲痛,所以尽管沈冲背叛了,他还是托关系找回了沈冲的剑,无法埋其人,便埋其剑以报多年的提拔之恩。
第二种可能,这柄剑是许劭自己打造的,为的就是陷害沈冲。
究竟是哪一种,只要大理寺去证据库验明沈冲的剑是否还在长安便真相大白。
若是最后回信,验证了第一种尚可,但若是第二种……
若是许劭真的打造了把一模一样的剑砍伤自己,又杀掉那六个人……
那自己父亲的证词又是怎么回事?
绝不可能是第二种情况!
刁珏觉得可笑,与其在这里耽误时间,还不若回家照顾自己的老父,遂转身离开公堂,路过回廊时,恰见晁非正用信鸽往外天上扔,刁珏立刻闪避。见那信鸽已经沉入夜里,晁非也旋身回了房,刁珏这才又从柱子后面走出。
今日就连御史台都警惕起来了,难道他们真相信当年的事有蹊跷?
荒诞!
刁珏再度闷哼,但是心头开始起了焦躁。
他回了父亲家,关上陈旧还带着些碎土的木门,刁珏靠在上面站了很久,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支撑下他有些发木的身体。然而即便如此,他的呼吸仍旧没有平复,反倒因着那不断窜出的念头而变得更为急促。
“啊……郎君,是你……回来了吗?”五婶儿小心翼翼从柴房出来,确认是刁珏,这才大松口气,“真是郎君啊……为何不召唤一声,奴还以为是别人……”
刁珏立刻恢复了往日的神情,从门前撑起:“父亲今日情况怎么样?”
“老丈还可以,方才已经睡下了。”
“我去看看。”他将外套交给五婶儿,前往父亲房间。
房里此时有些昏暗,只有微弱的火光在案前摇曳。
刁洪安侧卧在榻,头发比那日疯癫时看起来整齐了不少。刁珏坐到榻旁,视线划过刁洪安微微轻颤的手,有点浮肿,但还是十分枯瘦。
他不禁握住,脑子里回想的全是父亲年轻时,虽然家中困难,却还是教导他做人要诚恳正直。那时候父亲还经常帮同乡出头,看不惯有人被欺负,就是因为经常看着这样的父亲,自己才决心走上仕途成为一名刚正不阿的好官。
是的,他知道的,他的父亲不会说谎。
刁珏的心渐渐安稳下来,替刁洪安盖上被子,这才准备再返回县衙。
忽听外面传来了一些细小的响动,刁珏立刻回头看向父亲,见他并未被吵醒,才安下心,关好门,直直朝着声音源头走去。
“五婶儿,在弄什么?”
“郎君,我看这里掉了些碎渣,所以想收拾收拾……”
“碎渣?”刁珏蹙眉,确见地上有很多渣土,他点点头,让五婶儿继续,可才走两步又觉得不对,再回头确认,发现掉了渣土的地方竟然是父亲一直盯着的那个角落。
“先别动!”刁珏低喊,“五婶儿,你先去别的地方忙吧。”
“哦,嗯……”五婶儿点头,拿着东西离开。
刁珏走到角落里,捡起地上一块渣土在指尖上捻了捻,又抬起头看向上方。发现土坝墙上有一块凹陷,像是被人踩过一样。
刁珏觉出不对,立刻绕出院子看向外面,好像有什么东西挪动过的痕迹。
“五婶儿,五婶儿!”刁珏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