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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切切,”元祈说着从袖中掏出一物品亮给了江词,“你看看,你这当初给我绣的锦囊我还留着呢!”
江词一怔,看看那锦囊,又看看强忍住笑意的元祈,最后缓缓点了点头:“那你好像还真的就是元祈……”
“不是好像,是就是。”元祈说着走上前,朝江词伸出手,“过来吧……好好上药。”
江词终于是懵懵懂懂地缓缓蹭了过去。
“我此番前来呢,是想告诉你个消息,今晚或是明日早,有可能又要重办一次诗词会。”看着江词这副畏畏缩缩的模样,元祈终是不禁哑然失笑。
这还是那个他认识的江词?
是那个感言敢怒,似是不管对何事都无所畏惧的江词?
这差距真的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纪楚含也参加么?”江词晃了晃神,最终缓缓问道。
元祈却是感觉心中犹如被鞭子一抽,自己好心好意的跑来告诉你这么个消息,结果你最心心念念的还是另外一人……
他这嫁衣到底是要送到什么时候,才能停住?
“这就不清楚了,大都这同不同意都不晓得呢。”元祈说着抬头望了望一旁的侍女,冷漠的眼中丢给对方一个眼神,那侍女便立马走上前,要帮着江词上药换布。
江词警惕地盯着那侍女从盘上拿起的药罐,又抬头看了看元祈。
“为何举办个宴请,还要大都同意?”江词纳闷道。
“你当这宴会是你想举办就举办的么?”元祈闻言,身体微微向后一仰,随后解释道,“这乃是蒙古提出为大都送行的宴请,但是大都这边……”
元祈说着就没有了声音,摆明是要调人的胃口。
江词有些不悦,既然开了个头,凡事不都讲究个送佛送到西吗?
“大都这边,却是由于你死伤惨重。”
被这么一提,江词是顿时语塞,一脸纳闷地望向元祈。
哈?
原来毛病出在自己身上?
但是……这死伤惨重是什么意思?还是由于自己?
该不会是因为……
说着,她猛然就是身形一振,却是惹的她身边的人,顿时惊呼。
“郡主!”
原来那侍女就在江词与元祈的谈话间,已是拆完了布,给伤口消毒完毕,刚刚撒上药粉末,正要将这药粉撒至深处,江词却是这么一动……
江词也是立马吃到了这苦头,就是简单的一动,就牵地她的伤口犹如是重新撕开一般还撒上一层细盐的疼痛,顿时就疼得她呲牙咧嘴。
然而,这个时候,她却丝毫顾不上,只见到她目光炯炯地盯着对方,一子一顿道:“是因为纪楚含发兵救我的缘故?”
她就知道,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想到昨晚纪楚含欲言又止的模样,她的心底更是明白了更多。
哪有什么侍女侍卫燃疾?而是军中士兵伤亡,才让如此
“大都与齐崎对战的那晚,大都惨白了?”
元祈看着江词,过了好一会儿后,才缓缓点点头:“你不知道?大都军马本是要受纪楚含的命令赶忙班师回朝的,然而,杨老将军见敌军竟不追上,而是相互泵走而逃,便彻底放弃了防范,命令军马调转矛头,从新攻去,却是中了……”
“中了什么?!”江词逼问道。
这个时候还卖什么关子!
“还能中了什么?自是敌军的埋伏,想来这天下本就没什么可以掉馅饼的事情,这齐崎反常的举动,本就应该是以更高的防护备之,又怎能自个儿跑上前去,要一举剿灭这齐崎族更是要取齐崎头领的首级呢?”元祈说着叹了口气,“也是可怜这五千骑兵了,死伤得不明不白。”
“齐崎族……”江词在嘴中喃喃道,原本喜悦的光彩此刻在脸上已经是消失得无影无踪。
齐崎族的领事“齐崎”——这应该只是他的姓吧?
神女一直称呼此人为“齐崎”“齐崎”,她还一直以为,这“齐崎”就是他的名字。
“这齐崎,是用什么偷袭的?”江词谨慎地问道好似自己只要说错了一个字,就会被割了舌头似的。
“其用火箭攻之,草原本就水分稀缺,当日又刮以东南风,这火箭即使是未射中士兵,这火也是在这草原之上迅速燃起。逃路都被大火封住,一时间兵马根本无路可逃。到现今,那片草原的地上,都是一片焦黑!”
江词听在耳里,但觉心惊肉跳。
完了完了,这下,自己真的就是祸国殃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