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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词无奈,这大晚上得非要来厨房折腾一通,又把纪楚含的衣裳给烧着了。
可以预见,明早又是流言纷纷,真是够了。
忙碌了大半夜,纪楚含也没了吃饭的兴致,江词回到房中,觉得浑身筋疲力尽的,才一沾上枕头,便睡熟了。
翌日,日上三竿江词才起床,守门的侍卫告诉她纪楚含早早出门了,侍卫的眼神暧昧且恭敬,江词心生怪异却并未在意。
出门一次,所有人的态度都对她来了个八十度大转弯。
要知道前些日子,这群下人们看着秦茜谣欺负自己都装作视而不见,仗着主子不喜欢她就落井下石,江词背地里没吃不少苦头。
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个个的面上都带着几分殷勤得笑意,有几个丫鬟看见她还要行礼念叨一声“姑娘好”。
江词觉得十分不好。
昨晚的事情像走马灯一样在眼前回放,江词恍然大悟,这群人一定是以为自己和纪楚含……那样了!
唉,江词真是百口莫辩,如果可以的话,她现在十分想和所有人一个接一个的解释,她绝对没有和纪楚含那个啊。
后院恰好瞧见大山和二虎子,江词就跟看见亲人一样,上前鼻涕一把泪一把地解释,“大哥,你们可千万要相信我!我是清白的!你们帮我和别人说说,!”
大山和二虎子面色凝重,握住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没关系,妹子,我们两个思想都是很开放的!不会介意这些!妹子,你也不要在意世俗的眼光,开心就好!”
一点都不开心好吗?!思想开放你妹啊,狗屁的世俗眼光啊!你们不介意我介意!江词大白眼向上一翻,几乎晕厥。
大山慌忙扶起她,还不忘和二虎子念念叨叨:“唉,瞧瞧昨晚累成什么样了。”
二虎子跟着附和个不停。
毫不夸张地说,江词觉得自己像《唐伯虎点秋香》中吐血的师爷一样,可以血渐三尺横梁。
谣言四起,江词有点畏惧出门,害怕看见别人暧昧不清的眼神。
或嫉妒或羡慕,总是让人觉得别扭。
所有人的态度像一种名不正言不顺的意味,这让江词觉得,以她这个位置,是本不应该得到这些的。
而这些,就是纪楚含的钟爱。
虽说这是假的,江词亦是十分不舒服,或许只是因为她不想做名义上纪楚含的丫鬟罢了。
不出院子的江词不知道,纪府上下又出了一件大事。
秦茜谣的翡翠手镯不见了,本是丢失财物,尚且不算一件大事。关键是,这块翡翠手镯是纪夫人当年赠与秦茜谣的,虽是未明确表态,但两家人都心照不宣地认定这个手镯作为定情信物。
而现如今,这块翡翠手镯丢了,秦茜谣能不着急吗,一时间全府上下闹得鸡飞狗跳的,几乎翻了个底朝天,就为了找到秦茜谣这块手镯。
纪纯飞忙于朝廷政务,无暇顾及这些府上的家事。
纪夫人对秦茜谣下令的搜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每日吃斋念佛,很少过问纪府上下的事情。
至于纪楚含,这日照旧接手父亲的政务,一大早就出了门。
纪府上下,现在全由表小姐秦茜谣主事,府上的下人来来回回到各个房间搜来搜去。
江词正在院子里把玩着团扇,门口的侍卫阻拦着,腊月带着几个下人们站在院门前,似乎是争执不休。
江词见状走上前,“怎么回事?”
腊月不屑地笑笑,瞟了守门侍卫一眼,“表小姐的翡翠手镯丢了,全府上下全都搜查过了,现在独独落下了江词姑娘的房间,这个侍卫胆敢拦我,莫不是做贼心虚吗?”
侍卫看向江词,等待她的吩咐。
江词点头示意,“腊月姐姐误会了,这侍卫是大少爷的侍卫,阻拦的是一切擅闯大少爷院子的无关人等,干我何事?我为什么要做贼心虚?”
“你!”腊月瞪大了眼睛,俏丽的面容气的面目狰狞,末了她倒是笑了,毫不掩饰对江词的讥讽:
“江词!你不要以为和大少爷做了那等子事就无法无天了!表小姐才是将来的纪夫人,你可知道,现在表小姐丢失的翡翠手镯就是她和大少爷的定情信物?”
江词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腊月又说:“现在你百般阻挠,这不正是坐实了你做贼心虚吗!好,你不让我进去,我现在就去找纪夫人,把你背地里勾引大少爷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个清楚!”
江词打断她:“行了!给你点颜色你还要开染坊了!搜就搜,我又没偷东西我有什么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