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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露微和司大庄分别多年,她几乎没什么要说的,因为她的生活就那样,但司大庄有说不完的话。
他说起晁溪、说起自己的小胖女儿司璟玉,说起司露微的儿子,都是滔滔不绝。
“......他叫榴生吗?”司露微打断了她哥哥。
司大庄一拍脑门:“瞧我这记性!”
他拿出晁溪给他的照片,指着照片上的孩子:“这是榴生,这是玉儿,上个月照的。”
司露微的目光,顿时就在小小照片上挪不开了。
男孩子对着镜头微笑,笑容自信又从容,看得出他性格活泼,一点也没受她离开的影响;他左颊有个深深梨涡。
除了梨涡,他的五官也与沈砚山如出一辙。
“为什么要给他取名叫榴生?”司露微问。
沈砚山给狗取名都要叫“玛丽”,怎么到了他自己的儿子,取名就这样随便?
司大庄挠了挠脑袋:“名字是我取的.......那什么.......”
他支吾了半晌,又想起晁溪的话,觉得让司露微心疼一疼也没什么不好的,于是实话实说:“你走了之后,五哥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见一见孩子。
榴生是我和晁溪养着的,当然家里有佣人、有乳娘、有副官,钱都是五哥的,也不能说五哥不养孩子。
五哥那时候心情很差,他那天离开罗公馆的时候,一念之差差点自杀了,后来回到了家里,他就不肯听到关于你的任何话,包括.......包括你的孩子。
榴生是我取的名字,朝西也说好。你当时要生的时候,我急死了,五哥不让我过去,我就在车厢里剥石榴玩,所以取了这个名字。”
司露微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照片。
她好像把其他的话都错过了,只记住了她孩子的名字:“榴生,挺好听的。”
司大庄问她:“你要回去看看他吗?”
司露微的眼睛略微发亮:“可以吗?”
“当然。”
“可.......”
“五哥这几天不在南昌,他去驻地了。”司大庄道,“你要是想回去看看,就这几天,我带着你,不会有事的。”
司露微点头。
她只有一个箱笼,简单收拾了。
司大庄一直挺笨的,可他看到司露微轻装出发,想起她是和徐风清一块儿来的,就多嘴问:“徐风清的东西呢?”
“烧掉了。”司露微道,“他临终的时候,留下遗言,希望能把他的遗体和东西都烧掉,他不想埋在地下。”
“徐家真同意让你烧?”
“嗯,同意。”司露微道,“徐家不想在这件事上和我起争执,只想赶紧办完丧事。”
司大庄觉得哪里不太对。
徐风清死了,司露微谈不上有什么伤感的。
而且,为什么非要把徐风清烧了,他又不是得传染病死的。
入土为安,这才是好的。
司大庄搞不懂,也懒得去想了,只是高高兴兴带着司露微回了南昌。
这一路上,遇到了两拨密探。
因为司大庄在场,密探们没有为难,直接让司露微过去了。
车子停在了司大庄家门口。
司大庄的院子,和大帅府只有一墙之隔,是当初沈砚山划出来给他的。
进了门,司大庄就大声嚷嚷:“朝西,朝西你人呢?榴生呢?”
晁溪急忙从内院出来。
“姐姐。”她眼睛也红了。
司露微反而比他们都镇定:“嫂子,你别这样叫我。你还是叫我露微吧,跟哥哥一样就行了。”
晁溪张了张口,那句“露微”始终没叫出来。
她从小没体会过家庭的温暖,是跟着司露微的那几年,有了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