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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斗结束后,围观的人还久久不肯散去,有的在结算赌资,有的在激动地议论,有的在等还有没有后续发展。
邹一刀叼着烟跳下了擂台,玩家们纷纷给他让出了一条路,那一双双眼睛里含杂着好奇、疑虑、同情、畏惧等各种各样的情绪,大部分人都对“列席者”这三个字有着本能地敬畏,仅仅只是升了一级,其他什么都没变,可所有人看邹一刀的眼神都变了,就好像眼看着一头猛兽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乔惊霆等人也离开了悬浮看台,下来迎接邹一刀。
邹一刀走到近前,乔惊霆用力抱了他一下,并重重捶了两下他的后背。
邹一刀笑道:“哥哥我帅不帅?”
“真他娘的帅。”乔惊霆也笑了,但很快地,他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他看到了方遒跳下了悬浮看台,朝他们走来。
乔惊霆的眼神瞬间降下了寒霜,他挺直了腰,他们已经“输”了人了,不能再输阵。
方遒走到几人面前,一扫前些日的灰头土脸,眉眼间洋溢着得逞的笑:“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乔惊霆挑衅地朝方遒抬了抬下巴。
乔瑞都心里骂了一句“废物”,上前一步,朝方遒调笑道:“你生理期?”
方遒眉毛怒跳了一下,阴笑道:“今天是我们的一个月之约,没想到你们真的还了我们一个Jack,真听话啊乖儿子。”
乔惊霆忍着汹涌的怒火:“放你妈的屁……”
“方遒。”乔瑞都慢条斯理地说道,“玩儿深渊游戏的人这么多,大概没有哪个人会像你这样,自始至终都知道自己是别人晋级的垫脚石吧。”
方遒眯起了眼睛:“谁又没有做别人垫脚石的准备呢?你以为自己又能活多久?”
“我有这个准备,但一时半会儿还轮不到我,可你竟然还笑得出来?”乔瑞都勾唇一笑,“当出现4个Jack的时候,就意味着第二个Queen要出世了,究竟被牺牲掉的那个是谁,还不好说吧。”
方遒寒声道:“毫无疑问,当然是最弱的那一个。”
“你错了,被牺牲掉的,一定是最该死的那一个。”乔瑞都深深地盯进了方遒的瞳眸深处,“刀哥也许是最弱的,但他一定不是最该死的。”
方遒眼底闪过一道精光,他带着白手套的手,悄悄在裤兜里握成了拳。
撇开别的不说,乔惊霆还是非常佩服乔瑞都这张一针见血、专戳痛处的毒嘴的,只要他想,真的能用唇舌把人打得七零八落,每每回想起来还会在半夜气得睡不着觉。像方遒这种只会吹胡子瞪眼撂狠话的,根本不是乔瑞都的对手,这点他最清楚不过,毕竟他领教了十多年。
方遒果然气得胸口用力起伏了两下,他恶狠狠地说:“他该不该死,由让他死的人决定。”
乔瑞都摊了摊手,似笑非笑的模样非常恼人。
方遒拂袖而去。
平时也爱怼上两句的邹一刀,这次却格外的沉默,大约还没从自己已经成为了列席者这个重磅休息里回过神来,他用力抽着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们先回斗木獬吧。”沈悟非低声道,“在这里待着也是被人当猴子看。”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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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回到家,围坐一团,半天都没人说话。
今天发生的事跌宕起伏、如梦似幻,让人不禁怀疑起了真实性,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恰巧赵墨浓的到来,打破了这死一般的沉默。
邹一刀一把揪住赵墨浓的衣领,直接将人顶到了墙上,咬牙切齿道:“是你干的吧?啊?!”
赵墨浓面不改色地看着邹一刀:“你先放开。”
乔惊霆怒道:“我们他妈的就不该相信你,你这个虚伪阴险的王八蛋。”
赵墨浓跟邹一刀互瞪着,他加重了语气:“放开。”
邹一刀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松开了手。
赵墨浓整了整自己的衣领,平静地说:“这件事不是我做的,但是我有责任。”
“去你妈的。”
赵墨浓深吸一口气,脸色也很难看:“罗广成从新手村到擂台,除了最后一刻,一直都非常老实,你们也放松了警惕,我也放松了警惕,他很可能偷偷加了精神力,但是我不得而知,等我发现他有异样的时候,他求死的意志力非常坚定,我已经控制不住他了。”
赵墨浓一口气说完,口气里充满了挫败,看着不像作伪,但是在场也没有人会相信这个城府颇深的男人,无论如何,就像他自己说的,他有责任。
“今天这个局面,你要负主要责任。”沈悟非忿忿地瞪着他,“是你策划了这个局,是你自信满满地把罗广成塞到我们身边,是你让我们别无选择,被迫让刀哥晋级!”
赵墨浓用修长的手指梳理了一下额前的碎发,沉声道:“没错。”
乔惊霆高声道:“那你他妈的以死谢罪好不好啊?”
赵墨浓没理他:“不过,邹一刀成为列席者,也不完全是坏事。”他抬头看着众人,“事情已经这样了,你们怪我也没用,不如想想以后的路怎么走。”
赵墨浓那副“反正你们不能杀了我”的模样真是恨得人牙痒痒。
“你说说怎么走?”邹一刀用力把烟头按进了烟灰缸里,“本来应该由尖峰贡献一个Queen,现在到底谁该去死呢?”
“当然还是尖峰,我们现在是盟友,这点你不用担心。”赵墨浓知道邹一刀在害怕什么,首当其冲的当然是贝觉明。
“你以为我们还会相信你的话?”乔惊霆冷笑一声,“罗广成这件事,你是有心也好,无意也罢,你他妈就是办、砸、了,你这样只会帮倒忙的盟友,我们要来做什么?谁知道你会不会在关键的时候反咬我们一口?”
“只要我们还有尖峰这个共同的敌人,你都可以相信我,至少假面现在没有理由害你们。”赵墨浓双手插兜,斜靠在窗前,看着外面飞扬的大雪,“其实,作为一个敢跟尖峰公开叫板的公会,你们有一个列席者,对士气、对地位都有着重大意义,这样一旦尖峰的脚步稍有不稳,就会有很多持观望态度的人,倒戈向我们。”他扭头看着众人,目光深沉,“跟尖峰的对决,必定是一场大战,战士的质量和数量,都不能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