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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黎巴表情里满是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着拾荒者,眼里闪烁着极其明显的慌张惊恐,“他死了?”
拾荒者微微挪开视线,不忍看到黎巴那快速褪去血色的脸蛋,她用力握紧手轻咬嘴唇,“亲眼所见。”
“不可能,你骗我!”
虽然不知道为何拾荒上仙会选在这个时候告诉黎巴这个真相,智术上前做出守护的姿势站在拾荒者面前,眼里掩盖不住的怜悯之意暴露无疑,他看着一脸苍白的黎巴,语气中裹着一层愧疚之意,“没必要骗你,诛久确实死了。”
黎巴身子一软,瘫坐在地面上久久没有回过神。
他怎么敢死?
下意识的抚摸着已经鼓起的腹部,那日和他做交易时,他分明说过让自己等他光明正大的迎娶自己。但自己究竟怎么回答他的呢。黎巴眼泪如同断线一般流出,她满脑子都是听到他这话时,自己一脸厌倦不耐烦的让他死了这条心。
心口处传来的刺痛,黎巴只觉得快喘不上气,她垂下头轻轻摸着腹部,眼里一片空洞:“他怎么死的?”
拾荒者蹲下身子,强行扣住黎巴的手腕,紧锁眉头查看她胎儿的情况,随即才松了口气,“和魔界之人有交易,以生命为代价。”
听到这话,智术注意到长老的神色明显不对劲。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看到拾荒者比他动作更快的起身身子一晃直接站在长老的面前,抬手用力掐住长老的脖子,眼里一片寒意,只听她道:“我就说诛久怎会无缘无故就和魔界之人有交易,你不妨告知我一二,如何?”
夜空体内有着廉狄一魂,这么隐秘的事情想必夜空本人未必就会知道,但而诛久竟然会知道,这实在令人匪夷所思。唯一的解释只能是狼族内部有人告诉他这个秘密,而这个人身份必须高贵,有着巨大的野心且深得先王的信任,这最佳人选非长老莫属。
眼底翻过着怒火,拾荒者最为厌恶被别人耍的团团转,手中的力度猛地增强许多,看着手脚被禁锢动弹不得的长老脸色发青,勾唇冷笑几声,原本束缚长老的水滴瞬间消失,随即她用力将其拽下来狠狠摔在地面上,“说来听听,你何时和诛久有了共识?”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
黎巴脸上依旧挂着泪水,呆滞的看着拾荒者突然站在爷爷面前,说一些她听不懂的话,动作干脆利落的将爷爷摔到地面上。
原本就身受重伤的长老被这一摔,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智术挑眉,心里暗暗揣测此刻这老头是不是只有出的气了?
直到长老吐血,黎巴才回神,一脸惊恐的起身快速跑过去跪在长老面前,束手无策慌乱的扭头看着一脸寒意的拾荒者,“你做什么?!”
终究是顾及到黎巴怀着诛久的孩子,自己又答应禅心会护好这母子两人,她深深呼了口气伸手强行把跪在长老身旁的黎巴拉起来,推到智术面前示意他看好黎巴,咬牙切齿的低头望奄奄一息的长老,“我做什么?这得问你的好爷爷究竟干了些什么!”
“诛久为何会与魔族之人做交易,想必你在其中发挥着很大的作用。”她蹲下身子,伸手死死捏住长老的下巴,“你哄骗他,事成之后血蛛一族就可重返启雾山。”
诛久临死的那一句,他的初心是为了血蛛一族好。这句话拾荒者本以为是他想解释,现在终于清楚,为何他会说这么一句话。太多的不甘心,不甘心为他人作嫁妆还导致血蛛一族许多人惨死在狼族之中。
拾荒者的每一句话都狠狠砸在黎巴心口上,她沉重的踹了口气,费劲的撑着身子目不转睛的看着长老,只觉得从小教导自己做人不可自私自利的爷爷,变得面目全非,陌生得可怕。
“我说的对不对?”
拾荒者清脆悦耳的声音落在她耳里,像是猝了毒一样,扎得黎巴一阵耳鸣。
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长老突然哈哈大笑几声,费劲的撑起上半身,目光狂妄不掩盖的与拾荒者对视,他知道他活不过今日,“诛久是个蠢货,竟然真的信了我的话去和魔族的人作了交易,却不知道自己也是我手中的一颗棋子。”
这刺耳的话猛地灌入耳中,黎巴身子晃了晃,智术见状连忙伸手扶住她,生怕一不小心她就摔下。黎巴站稳身子后,轻轻推开智术的手,一摇一晃的姿势看得智术心惊胆战,随即听到黎巴语气极其轻淡的说道:“爷爷,我也是你的一颗可以随意丢弃的棋子吗?”
她虚弱的笑了笑,低头看着紧闭双眼不肯看她的长老,凄凉的继续问道:“诛久进入狼族开始,爷爷是不是也开始把我也算计在其中了?”
沉默许久,长老带着血迹的脸上渐渐流露出一丝丝悔恨之意,他缓慢的睁开双眼看着自小被他宠爱的孙女,失神落魄的站在自己面前,苦涩的笑了笑,“他对你一见钟情,唯一此法他才肯真的听从我的安排。”
黎巴表情一滞,喃喃道:“一见钟情?”
“在没达成共识之前,他提出要娶你为妻为条件,我没有同意。”身上的伤口太多,长老脸色极其惨白的呻吟几声,才继续道:“他才说出曾与你有过一面之缘,自此就有了迎娶你的念头。”
黎巴痛苦的闭上双眼,控制不住的回想起诛久那张带着不易察觉的宠溺的脸,她真傻,以为诛久只是做戏而言。“所以,当你知道我和他发生关系之后,你还是同意我嫁给夜空,因为你计划已经快成功了,他也没有什么可利用的了。”
“难怪一直不喜欢我与夜余有过接触的你,这次不阻止。”黎巴越想心越寒,她捂住胸口,神色中夹着些许绝望,“如果我爱上他了呢?爷爷你就没有想过我到时候该怎么办吗?”
长老听到这话时,表情有几分凝固,但是很快就恢复正常,“你喜欢夜余这么久,爷爷不会害你的黎巴。”
“晚了,我怀着他的孩子,心也是他的了。”黎巴仰头笑得苦涩,都怪她明白得太晚了。对夜余的那一份喜欢早就消失了,剩下的仅仅只是不甘心作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