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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完这封信,花重月和夜弑天最大的感触就是无语。
这真的是一个强大帝国的皇后吗?
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白衣锦说话的这种感觉,两个人就不约而同地想起了颜辞镜。
总觉得这两个人某些气质格外的相似。
“话说,就算她让我们拿走这些钱,我们也没办法带走啊!现在离开都成问题了。”
花重月苦笑,这个皇后想到那么多事情,怎么就没想到他们两个人是无意间到这里的呢?
“呃……其实,”夜弑天局促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指着书信的后面:“反面还有字。”
……
被夜弑天这么一说,花重月涨红了脸,连忙翻开信,果不其然背后还有内容:
那,那个,不好意思啊!
我好像忘记说了,这个墓穴的设计是按照迷宫来做的,你们这些人一不小心就会死在里面的。
不过你们放心,我这个人很不错的,下面我让皇上手画了一个迷宫简图,标记了出去的路,你们可以安心出去了。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了那个简易地图,的确很简单很易懂,旁边还特别注了一行字:臭小子们!对朕感恩戴德吧!
“……”
这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总觉得,这两个人都很欠揍呢!
说是这么说,走出房间的时候,花重月还是多看了一眼那两个水晶棺。
生同寝死同穴,这也足够让人羡慕。
按照迷宫地图的指示,两个人走过弯弯绕绕,不时会看到倒在一边的白骨,都是被困而死的。
虽说不是这对皇帝皇后的本意,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终究是悲剧。
“那我们还会回来吗?”
走出墓穴,同时也走出了峡谷,走入了山脚,夜弑天回头看了一眼那被一堆杂草掩盖着的地方。
那里永永远远埋葬着一对恩爱夫妻,如果皇后说的是真的,那他们还是一对跨越了时间走到一起的夫妻。
不知为何,这般想着,竟觉得心里头有些压抑的慌。
“会啊!”
花重月也是心底难受的紧,一想到那封信还有那个一边写信一边笑意盈盈的女人,以及那个站在她的身后守护着她的人,都已经随着时间化为白骨,就眼眶酸涩。
“下次过来的时候,我们把他们的尸骨也般出来了,让他们入土为安,每逢清明给他们上柱香。”
“嗯。”
怀揣着沉甸甸的心思两个人终于拨云见日。
可也仅限于他们两个人。
收到血舞宁谦煜寄来的信时,本就心下忐忑不安的辞镜,终于被长久以来积累的压力压倒,握着心口就这样昏迷过去。
紧皱的眉眼显示了她此时此刻的痛苦。
“王,王妃!”
看到掉在辞镜手边的书信,鸢儿也是心下一梗:怎么会这样?王爷他,王爷他居然被那个怜妃抓走了?
一说起怜妃,鸢儿就会想起那个时候饱受寒毒折磨的王爷,明明好不容易才治愈了身体,明明好不容易才忘记了仇恨,明明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的幸福。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这么的残忍呢?
至于宁谦煜和血舞为什么会知道,当然是上弦亲自上门来告知的。
知府府上……
“起来了吗?”
血舞刚刚午睡醒来,就看到了坐在自己床边的崔鸣宇,立刻坐了起来,下意识就去蒙自己的脸。
纵然她对崔鸣宇再怎么相信,她也不想在喜欢的人面前丢脸。
“你啊!反应是不是太慢了一点。”
抓住血舞的胳膊,崔鸣宇凑近到她面前,伸手摸了摸她眼角嘴角的皱纹:“原来你长这样啊?”
抛开所有的掩饰,这样的血舞才是最真实的她。
“是,是又怎么样?你,你敢嫌弃我吗?”
反正都被这么调戏了,血舞干脆耍起无赖来,撅着嘴,表达着不属于她这张脸应该有的别扭倔强。
“怎么会?”
轻笑,崔鸣宇本就不大的眼睛眯成两条缝隙,温柔宠溺。
“我不是那么狼心狗肺的人。我知道,你是因为我变成这样的。就算不是,我喜欢的也不仅仅你的容颜。如果硬要说,我属于喜欢被虐待的那种,就喜欢被你虐待,这和你的长相无关啊!只要你还能向这样对我无理取闹,我就会很开心。”
当然,如果只有无理取闹那是没有人会喜欢的。
爱情的,更多的还是为彼此着想为对方付出的心情。
“切!就会胡言乱语。”
反正都被看光了,血舞也就不遮遮掩掩了:“等回去我还会变成原来的样子的,你可别拦着我。你喜欢年纪大的,我可不喜欢自己老老的。”
“我知道,你想怎么样都行,反正现在我和你一样了。”
手摸着自己的伤口,崔鸣宇眼角微微低垂着,布满柔和。
“我隐约记得山洞里的事情,如果没有你的血,我也不会好的这么快。现在,我们两个也是血液交融了。”
“你不觉得害怕吗?身体里有蛊虫什么的。”
“要是害怕的话,我怎么可能这么平静地出现在你面前呢?”
将血舞揽在怀里,崔鸣宇的视线投在窗外。
现在天朗气清,万里无云,又怎么能把它和那一夜的暴风骤雨联系在一起呢?
又怎么能把怀里这个柔软依恋的女子与那一夜那个坚强勇敢的人联系在一起呢?
这些只要自己记得就好。
……
“唔,唔。”
艰难地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到近在咫尺的那张俊美容颜,还有那熟悉的狐狸眼。
只是,会不会太近了,而且……
嘴唇上的柔软还有一点点渗进自己口中苦涩的药汤……
凝猛的睁大眼睛,下意识地就把宁谦煜推开了:“你,你,你做什么啊?”
说着说着,凝的脸红透了,尤其是看到宁谦煜嘴角残留的药汤,更是脑袋都炸了,直接把头蒙到了被子里,做起了缩头乌龟。
“笨蛋,我在给你喂药啊!”
这个人终于醒了!
尽管面上还是那副轻浮的模样,宁谦煜心里却早已经是融化成一滩暖流。
这个人好好的醒过来了……真好!
“我,我当然知道了,就是,就是不能用别的方法吗?”
像是用药漏子什么的,不是都可以吗?干嘛非要嘴对嘴。
“我的人,我为什么碰不得?”
隔着被子,宁谦煜贴在被面上,用富余磁性的嗓音调戏着被子里的“小乌龟”。
“你……你,谁是你的人啦!”
这个人怎么就不知道害羞呢?
“好好,都随你的意思。话说,你该起来了,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什,什么?”
听宁谦煜语气沉下去,凝也有点紧张起来,又想起了那一晚的事情。
对了,其他人怎么样了?
看凝终于钻出了小脑袋,宁谦煜摇了摇头:“我可以告诉你,只是,你要保证冷静下来。毕竟你的身体还很虚弱,不能胡来。”
“我,”吞了吞口水,凝的心跳止不住加速起来,低垂着眼睑,许久才点头:“我知道了,你说吧。”
宁谦煜怎么会不知道,这个人之所以不敢和他对视,就是怕自己读出他的心思。
果然,想让他做出这种保证还是太勉强了一点。
但他也无法隐瞒他,毕竟关乎到顾轩辰的事情,这个笨蛋很可能会和他撕破脸。
“你听着,”手按上凝的肩膀,宁谦煜一字一句仔细道:“到现在,麒麟朱雀两个人还在昏迷。除此之外,花重月和夜弑天也都还失踪着。”
“那,那王爷呢?王爷可安全无恙?”
凝急切的询问,反而让宁谦煜心下不快起来。
“若是他不好,你要怎么办?”
一把把凝按到床头,宁谦煜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和自己对视。
那素来精明的狐狸眼里,此时此刻满是触目惊心地怒火。
“你,你发什么疯啊?”
尝试着挣脱,却根本没办法,凝难以置信地盯着如此生气的宁谦煜,突然就有些慌神了:“你,你这样,果然王爷出了事对不对?王爷在哪里?我要去见他!”
“你去啊!他被魏银怜抓走了,你去啊!对了,那个魏银怜,就是给顾轩辰下寒毒的怜妃。”
被凝气的郁结,宁谦煜一甩手直接把他甩在床沿,本就虚弱的凝此时此刻头耷在床边,头发散乱,整个人看起来很是狼狈。
可他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因为他满脑子都是那句“魏银怜就是给顾轩辰下寒毒的怜妃。”
怜妃……
怎么会?
那个人居然还活着?
王爷还被她抓走了?
那个疯女人一定会折磨王爷的。
不行,自己怎么能坐视不理。
艰难地扶着床把,凝一点点坐起来,掀开被子,站起来,颤抖着手给自己穿上衣服,套上靴子。
精神过于紧张的他,甚至连盘扣扣错了都没有注意到。
“你要去哪里?”
看凝拿起剑,宁谦煜还是忍不住抓住了他的胳膊,怒火也被心疼取代。
“你别管我。”
凝却不愿意继续和宁谦煜做纠缠,他为自己好,凝心里清楚,可不代表愿意接受。
“王爷是我的救命恩人,没有王爷就没有我。就是死,我也要和王爷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