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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敬阳哪里不知妻子的不舍与心疼。
可目前,寒生就是个定时炸弹,他本就觉得亏欠槿歌,如今槿歌出事,等于是最后可以让他克制的精神支撑都不在了,他会做些什么就是他这个做大哥的也不确定。
他不能放任这样危险的人进入社会,危害社会。
这是他职责所在。
徐乐宁红着眼,不明白几个小时前还好好的,怎么说变就变。
“阿宁,如果可以,我这个做大哥的愿意为他承受一切,但我不能……不能放他去危险其他无辜的人。”
听着丈夫嘶哑的话语,看着他几乎眯成一条缝的双眸下强压的情绪。
有纠结,有无奈,更多的是对未知的一种害怕……
害怕!
多可怕的词。
从他们相识以来,她从未在他眼底看到过这样一个词。
所有想要劝说的话系数咽了回去,徐乐宁过去,握住他的手,“我始终觉得,他还是我们认识的那个寒生,就算再疯狂,他也不会做出伤害无辜之人的事情。”
比起慕敬阳这个大哥,倒是徐乐宁这个大嫂跟慕寒生的接触更多。
不论慕寒生对外说了什么,外界又是如何评价,可在她看来他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善良的慕寒生。
慕敬阳对上妻子坚定的目光,唇瓣紧抿,神情复杂而疲惫。
……
看不到,满世界的黑暗,慕语艰难的前行,她估算着时间,这会该是晚上,虽然如今白天黑夜对她来说没有什么区别,可她却知道多长时间内自己会被找到。
阿婶出去买菜一般来回一个多小时,发现她不见到通知阿峰,赶来调配人手找她,她只有不到两个小时的先机。
陌生的环境,无法看到的前路。
一路过来,她摔倒数次,只能依靠自己的敏锐度寻找前进的方向。
但或许是看不到,其他感官就变得格外敏感。
一路下来除了摔倒她竟是真的找到了出来的路。
扶着一棵大树,她躲着后面微微喘息着,四周很安静,可脑子却乱哄哄的。
离开不是因为那一次阿峰的强迫,而是有什么驱使着。
梦里的莲瓣兰,还有那一声声缱绻的“语儿”让她迫切的想要去探寻是谁的声音?
还有婴儿的啼哭,温软的小手,精致的木屋,苍天大树……
很零散的片段,却每一点都能让她心脏狠狠一缩,每晚都会从梦中惊醒。
继续留下她知道这辈子或许她都想不到。
那个男人的声音,她亦清楚不是阿峰……
也正是这道声音让他清楚,阿峰对她的隐瞒远比她所认为的还要多。
阿峰对她的好,她清楚。但她也有自己必须去弄明白的事情,尽管到现在她毫无方向可言。
可……
靠着大树,慕语眯了眯眸,夜晚的寒气从四面八方侵袭而来,到这个时候还未被抓住,她知道自己算是成功躲过了。
可是——
离开了梦园,当警惕放下,却只觉得茫然,世界之大,她却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