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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周茹初坐在车子里,对君海的死因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进行了讨论。
要寻找的人物突然死亡,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这完全超出了计划,是我们始料未及的。
正常情况下,如果遇到这样的事,那我们的计划和目标,肯定将出现一定的偏差,甚至是无法完成。
不过,我们并不希望就这样放弃。
周茹初的想法是,要先打听出来君海的绝活是什么。如果有传承,自然最好,如果没有,或许要考虑去找会类似绝活的人,作为替代。
不过,在那之前,我俩还需要搞清楚,君海到底是怎么死的。
如果说,活到那个岁数的人自然死亡,其实并不该有什么好质疑的。
人老了,身体各项机能都会变差,说是百病缠身也不为过,每一种病都可能成为死因。
可是,周茹初对此却提出了不同的想法,她坚信君海的死,不太正常。
不正常的地方有三:第一,村口那个老头提到君海的死时,无论表情,还是说的话,都非常的奇怪,很有可能他对我们有隐瞒;第二,办丧事时,君海家门口的人太多,其中大部分都好像在看热闹,这是不太合适的;第三,君梦尘的表现也不太对劲,悲伤不足,警惕有余。
“如果真像咱们猜测的这样,那些看热闹的村民肯定知道个大概,咱们逢人打听打听,应该就能有个答案了。”我建议道。
周茹初想了想,表示同意,并与我下了车,再次走进了那座村庄。
此时已经临近正午,太阳高高悬在天空正中央,但在这个季节,只让我俩感到秋高气爽,并感觉不到多么的炎热。
这个村子的路修得很好,虽然是水泥路,但可能因为基本没有重型车通过的原因,所以非常的平整,看起来比较清爽,不像是廖羽家所在的那个村子,只要有风吹起来,就有爆土扬尘。
虽然已经入秋,但还没到真正收获的季节,所以村民们并不忙碌。
只是,我们走在村道上,并感觉不到气氛有多么的惬意或者慵懒,只感觉空气中好像携带着一股股诡异的气息,也不知是不是我俩的心里作用。
临近村口那户人家门前抽烟的老汉已经不知去了什么地方,那家院门也是紧闭着的,看起来好像并不欢迎外来客人的到访。
没有办法,我俩只能继续向前走,去寻找其他的村民。
还没有走出多远,我俩看到有两个身材已经微微发福的中年妇女迎面走来,看样子好像要去镇上添置家用。
我和周茹初互视一眼,齐齐点头,然后向着那两个中年妇女迎了上去。
“阿姨你好,我想向你们打听个人。”周茹初脸上挂着和善的微笑,非常礼貌的向人打招呼。
其中一个身穿红色大花衣裳的女人看了看我俩,问道:“你们要打听谁?”
周茹初再问:“村里面有一个叫君海的老人,你们认识吗?”
我注意到,在周茹初问出这句话之后,那两个女人的脸色霎时一变,表情也变得非常僵硬,就好像刚刚听完一个恐怖故事一样。
“不认识,不认识。”她俩很不礼貌的回了一句,然后看也不再看我俩一眼,非常慌张的从我俩身边绕了过去,逃得飞快,跟练过轻功似的。
周茹初看着两人渐行远去的背影,并没有表现的多么不高兴,而是以非常确定的语气说:“你看,我说的吧,君海的死肯定不一般。”
我点头说:“估计是非正常死亡,不知道是有人故意谋杀的,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周茹初挥了两下粉拳:“继续找人问,我就不相信问不出个答案。”
然而,让我俩想不到的是,我们在问过村里面的很多人之后,依然没有得到期待中的答案。
每个村民在听到“君海”这个名字的时候,都表现得非常慌张和不安,就好像是听到的是某种忌讳一样。
我俩在村子里面忙活了一个上午,始终没有任何的进展,只能回到车上坐着休息。
周茹初一声不吭趴在方向盘上,透过车前挡风玻璃看着前方的村子,呼吸特别的重,也不知道她是累的,还是气的。
不过,我俩这半个上午也不算是真的白忙活,因为我们旁敲侧击的从一个中年男人口中打听到,君海是一个老木匠,手艺特别的好。
这样来看,如果君海真的会什么绝活的活,估计就是他的木匠手艺了。
沉默了许久的周茹初忽然在旁边不高兴的抱怨道:“我爸他怎么想的啊,不就是个木匠吗,到哪找不到个木匠?怎么偏偏让你来找他?他要是还活着就算了,可偏偏还在咱们来的时候挂了,这不是坑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