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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刘天介绍,解冻虫在摄取人新的记忆时,会将它前一天所摄取的记忆以梦境的形式放出。
不过,刘天好像也提到过,解冻虫保存记忆的时间只有一天,我们只需要再多等一天,就能够将周茹初被摄取走的记忆清掉。
也就是说,我今晚无论要不要在梦中看周茹初的过去,到了明天早上,解冻虫所携带的信息都将全部消失。
听到我的提醒,周茹初做恍然大悟状,说了声“算了”,就要转身离开。
看着周茹初的背影,我忽然有种想抽自己耳光的冲动,有些后悔提醒周茹初。
她的过去,她的经历,是怎样的?我忽然很想知道。
周茹初走到门口,将门打开,走了出去。但她没有立刻离开,反而很是恼火的走了回来,很生气的骂道:“陆舟,你就是个白痴!”
把我骂得愣住之后,周茹初才真的离开,并在外面狠狠的将门摔上,听得我直替宾馆的门和门框肉疼。
这一晚,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又一次的失眠了。不是因为我白天睡得多,也不是因为打那渣男打到兴奋,更不是因为明天就能探知王直的过去而激动。
我的大脑,始终在不受控制的回想着周茹初骂我白痴的那句话,不断猜测着她的意思。
明明我是提醒她了一个重要的信息,她应该高兴才对,为什么要生气?
难道说,她其实是希望我能够看到她的成长经历;难道说,她喜欢我?
我越这么想,越是睡不着,几次从床上爬起来,翻出手机,想给周茹初打个电话过去问个清楚。
不过,每次我拨下手机号后,都会急忙点下取消,生怕自己一个失手,真拨过去。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后半夜,我一直开着电视,努力去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终于,在凌晨三点多的时候,我在一场欧洲足球联赛的陪伴下睡着了。
早上九点多钟,我被电话铃声吵醒。掀开枕头翻出手机的时候,刚好来电挂掉。
我一看来电记录,吓了一跳,居然有十来个未接来电,全都是周茹初打过来的。我急忙回电,连“嘟”都没有“嘟”一声,周茹初就接通了电话,并在电话那边冲我大声咆哮,问我为什么不接电话。
“昨晚睡太晚了……”
我正解释,就听周茹初大喊:“我在你房间门口,赶紧给我开门。”
我急忙穿好衣服,下地开门,正看到周茹初黑着脸站在门口,怒气冲冲的盯着我。
“对不……诶?”我刚要道歉,却见她猛的将拎在手里的一包东西丢给了我,然后转身就回到了她自己的房间。
我拿起那包东西一看,发现是仍有些温热的包子,透明的塑料袋里面还沾有热气腾腾的水珠,看样子已经装了很久。
难怪周茹初火气那么大,她好心好意给我买了包子回来,我却让她等了十几个电话,换做是谁估计都会发火。
虽然包子的口感和味道已经不是特别好了,但我却吃得非常满足,甚至觉得这是我有生以来吃过的最美味的包子;虽然包子已经有些凉了,但我却吃得心里暖暖的。
周茹初,这个看起来有些任性,有点刁蛮,坚强好胜,大大咧咧,自称是女汉子的女孩,原来无时无刻不在细心的关照着我。
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能够有更多的机会,全心全意的待她更好,并必然把她看成比我生命还重要的宝贝,给她我所能做到的最好呵护。
但终究,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奢望。
吃过东西,我主动联系周茹初,并和她在宾馆一楼集合。
按照我俩的安排,白天我俩并不准备再去监视王直,因为那对我俩已经没有什么意义。重头戏安排在晚上,明早我们就能见到成效。
那么,我们白天就相当于没有事情做了吗?不,当然不是。
好不容易来了趟哈尔滨,已经因为看不到冰灯,够遗憾的了,总不能连圣索菲亚大教堂都不去看看吧?
于是,我们满怀期待的拦下出租车,直奔中央大街。
中央大街据说是亚洲最大的步行街,满满的都是欧式建筑。虽然那些建筑在我看来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周茹初却好像对建筑风格什么的知识比较了解,一会告诉我哪个建筑是巴洛克式,一会告诉我哪个建筑是折衷主义建筑。
说实话,她说的,我完全听不懂,但我却很喜欢听。
不为别的,只因为中央大街有她在,风景真的很美。
中央大街的人特别多,大多都是外地游客,因为本地的估计这个时间都在上班吧?
我俩先在中央大街逛了逛,感受了一下国内的异域风情。随后,我俩经好心人指点,找到了圣索菲亚大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