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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起之前和尤娜的生活,南瑞嘴角不自觉向上扬去,在遇上尤娜之前,他从不知道自己也可以对一个女人热情似火,恨不得每天和她黏在一起,时时刻刻想要吻她,抱着她。
大概这就是爱一个人。
他居然活到四十岁才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或许也是因为这样,才引发了接下来一连串的事情…
南瑞打开门,让夏歌他们先走了进去,尤娜安静躺在舒适的大床上,一双眼紧闭着,没有丝毫睁开的迹象,许鹤在一旁为她调试着点滴的滴速,又将她的被角掖好。
说实话,这一幕有些许的触动到夏歌,而如此熟悉的场景也触动到了严亦深。
不久之前,夏歌也是这样命悬一线,生命垂危,他险些就失去了她,哪里还会有现在有妻有女万事足的生活。
夏歌凝视着她,缓步走上前,视线从点滴瓶,落到她的手背上。倘若尤娜手背没有插上输液针,那么任谁也不会想到眼前的这个睡美人是处于昏迷状态。大概…南瑞也只是将尤娜当作在睡觉吧,只是谁也不知道她醒来的时间。
“她这样有多久了?”夏歌问。
“从她那天大出血救回一命之后,就一直这样昏迷不醒,足足有两个星期的时间。”南瑞说。
夏歌来到床边,握住尤娜没有扎针的另一只手,“她的事,只有你们两个人知道吗?”
“从她昏迷那天起到今天,也就只有我们四个人知道她昏迷的事情。”回答她的是眼眶泛红的许鹤。“就连尤倾我也没说,就怕尤家的人知道了她和南瑞现在发生的事情,也就明白了十一年前的事。”
“十一年前你应该和她没有联系吧。”夏歌突然很是好奇这被他们一直提起的‘十一年’。
“当然没有,这些都是她在大学时候跟我说的。”
夏歌站起身,格外严肃的说,“抱歉,或许你们会觉得我多管闲事,但是我觉得这件事你们是不是应该告知她的亲属,而不是这样一直瞒着。”
许鹤脸色有些难看,瞅了眼南瑞,一副不知从何开口的模样。
南瑞坐在床沿,视线和精力都集中在尤娜身上,指尖轻抚过她的额头,“你希望我们告诉谁?她的父母?还是她唯一信任的表妹?”
“当然是……”
“如果你想说她的父母,那大可不必,很多年以前她父亲就因为做出一些不大好的事情,已经关在牢里了,我记得期限是无期。至于她的母亲早在她父亲入狱后,就一声不响地丢下她一个人,跟别的男人跑了”南瑞冷着一张脸,说起尤娜的父母便让他一肚子的火。
“如果你和尤娜关系足够近,那你应该听她说过一次家暴案吧。那不仅仅只是件案子而已。”
夏歌看向许鹤,见她点了点头,稍稍抿唇,“可以告诉我吗?”
南瑞沉默不语,一直轻抚着尤娜的睡颜,陷入那年和她初见时候的记忆中……
这个小女孩走进他的办公室已经有五分钟,也足足五分钟没有开口说话,南瑞一直引导她希望她开口,至少她自己最基本的信息要告诉他吧。“小妹妹,我看你年龄不大,而且还穿着校服,应该是还在念书对吧?”
小女生点了点头,巴掌大的小脸上布满慌乱。
南瑞继续耐心引导,“那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每到这里,小女孩便没有了回应,只是低着头搅弄自己的校服衣摆。
隔着一张办公桌,总是有些些的不便,南瑞起身绕过,索性直接蹲到她面前,带着一脸温和儒雅的笑意,缓缓说道,“你放心,在这里不会有人能够伤害到你,我们所有人都是来帮你的,你就当是在认识新朋友,彼此介绍的一个程序,好吗。”
女孩对他的话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南瑞趁热打铁,用对朋友的方式介绍自己,“我叫南瑞,今年四十岁。”
“我叫…尤娜。”
终于,她迈出和陌生人接触的第一步,即便心上和身上都在微微发颤,但已经是比之前有了进步。
“尤,娜。是吗?”加重她名字的咬字,南瑞重复了一遍确认,看了眼手表,“今天是星期三,这个时间还没有放学,你怎么会一个人来这里的?”
指甲抠住手心的肉,尤娜鼓起勇气,叙述自己今天来此的原因,“其实,我今天本来是在学校的,但是,我实在是受不了,他们说的那些话……”
“不用怕,这里只有我和你,那些会伤害你的人都不在这里,你大胆说出来不会有人知道。”看出她的紧张与不安,南瑞安慰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