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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吧,正好乔歌在这,坐下说。”皇帝对乔氏的态度很和缓。
这可气煞了萧氏,她方才进门到现在,皇帝可都没让她坐下的!
皇后默默坐到皇帝身边,与皇帝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心照不宣。
乔氏来到姻乔歌身边坐下,气定神闲的开始喝茶,并未与姻乔歌说什么。
姻乔歌有些心虚,端端正正的坐着,不敢亲近乔氏。
“乔真儿,你刚刚在骂谁?”萧氏还不肯罢休,指着乔氏问道。
乔真儿是乔氏的小名,年轻的时候萧氏与乔氏的关系还不错,谁知岁月匆匆,两人的关系越来越不好了。
乔氏放下茶盏,用帕子沾沾唇角,漫不经心道:“谁生了下贱心肝,那就是谁咯。”
“你!”萧氏转头看向皇帝,“皇帝,她在你面前都如此言行放肆,你都不管管?”
乔氏装模作样的福了下身子,“我嘴快是老毛病了,皇上恕罪。”
皇帝有些头疼,但他也知道今日是姻乔歌被欺负了,乔氏这是心里憋气呢,便摆摆手不说话。
“地上那玉佩好眼熟,我记得不错的话,这是盈盈的玉佩吧?”皇后突然开口,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又转回了那个玉佩上。
“盈盈的玉佩很早前就不见了,这或许是有心人仿造的。”萧氏道。
姻乔歌暗笑,萧氏改口倒是改得快,方才还说这是霍盈的玉佩,才这么会功夫就不承认了。
乔氏让丫鬟将玉捡起来,拿在手上观赏片刻后,赞道:“真是好玉,这可是青海玉中的藕粉料,碧中泛白,手感莹润,十分难得一见。”
皇帝闻言看向乔氏手中的玉,点头道:“是,我记得当年这玉还是从乾国皇宫里搜出来了,一共就三块,一块给了皇后,一块给了太后,另一块则赐给了国公府。”
“这玉还是姻黎命人送回来的。”皇后附和道。
萧贵妃心中暗道不好。
果然见皇帝眸子冷了下来,似笑非笑,看向萧氏,“你们母女联起手来哄骗朕,当真是胆子不小。”
萧氏脸上的傲气一瞬间褪去,皇帝这样的神情她见过,而让皇帝露出这种神情的人都已经死了。
萧氏这才开始知道害怕了,跪下道:“皇上恕罪!”
霍盈见自己母亲如此卑微的跪着,眼泪忍不住流下来,用委屈中带着责怪的眼神看向皇帝,“不过是个外臣的女儿,舅舅为了她,难道要将我与母亲一并打杀了吗?”
姻乔歌差点拍手叫好,或许皇帝刚才只是想要威慑一下萧氏母女,而霍盈这番指责的话,肯定会让皇帝的怒火推到不可挽回的边缘。
果然,皇帝本就似笑非笑的神情一下子变了,变成了让人胆寒的冷笑。
“看来是我这些年对你太纵容了,以至于你现在连我也不放在眼里。”
听见皇帝的话,萧氏倏地抬头,神情惶恐。
皇帝继续道:“张权,立刻拟制,南泠郡主不守礼法,心胸狭隘,朕心恐之,贬郡主位,为县主。姻府嫡次女德行兼备,才貌出众,赐县主位,封号‘长山县主’,享长山郡及其长山县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