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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星殿前，秦川迈步走来，眸子清澈而冷冽，俯瞰整个万星殿。
“嗡！”
阵法，彻底出的亮了起来；准确来说，在秦川还没走来的时候，整个阵法就已经亮起了，万星殿底蕴，脸色难堪。
九华宗有天尊留下的底牌，更有两位半步天尊坐镇，下场还是被轻松的屠戮一空，现如今，他万星殿唯有自己，真上去又会怎样？
他不由陷入了微微绝望当中。
“能，能……能投降吗？”
万星殿内有人弱弱而轻声道，他已经放弃了抵抗与挣扎，并且不认为继续抵抗下去会有什么作用。
“投降？”万星殿底蕴冷笑一声，都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有人投降，他冷声道：“如若我们击败了书院，屠戮了书院众人，接下来会是怎样？”
“血洗书院，血洗东神洲！”
“现在，不过是反转过来，秦川会放过你们？投降有用吗？”
下方，却有人仍然再道：“那不投降呢？”
万星殿底蕴一下沉默了起来，不投降的结果已经是显而易见，死，并且还是当场格杀，永远的死去，一点的生机都不存在。
念此，他整个人一下苍老了起来。
挥挥手道：“散了吧！”
顿时，有人眼睛一亮，浮现了惊喜之色，都到了这个时候，他们当真不想为九华宗殉葬；毕竟，人活着，都有自己的目标与希冀。
不是每个人都是这般大公无私。
当然，也有少许人选择了逗留，陪同万星殿走过最后一程。
“轰！”
天空中，有一轮皓阳降落，那是秦川，他行走过来，身上澎湃了汹涌的气血，如汪洋一般沸腾，目光灼热的扫下，落在了万星殿上，冷漠道：“还要抵抗吗？”
“嗡嗡嗡！”
阵法，渐渐消散，万星殿底蕴撤去了阵法。
抵挡已经不可能了，他看向秦川时，道：“我可以选择自裁，我也可以选择让整个万星殿底蕴；但，你能不能给万星殿一条生路！”
“生路？”秦川冷眼看着他。
“让那些弱者离去，我可以让他们发誓，不会再找书院的麻烦，更不会找你亲朋好友的麻烦！”万星殿底蕴迟暮道。
秦川没有第一时间开口，而是冷眼看着他。
在这道目光下，万星殿底蕴感受了真正的无力，那是发自骨子里的无力，更夹杂了一股绝望，堂堂半步天尊，竟然来连和人鱼死网破的资格都不具备。
世间最顶尖的几个大势力之一；竟然连胁迫一下别人的资本都不存在。
这是多么的可笑。
看着秦川没有说话，他渐渐的沉默了，万星殿终归还是要亡，自己的念头还是太过奢侈与理想，他开启了阵法，既然如此，那就尽最后一点挣扎反抗吧。
他看向了万星殿，曾经的一幕幕稀疏在脑海中闪过，那些山峦宫殿，那些武学，神通，却都要葬送在自己的手中。
抬手，猛然一拍。
掌心在虚空中凝成，他宁愿将这一切都毁坏在自己的手中，也不愿意平白落在秦川手中，落在书院当中。他甘愿这个罪人由自己来担当，也不远落个万星殿灭与他人之手。
“我同意！”
站在虚空当中的秦川徐徐开口。
万星殿底蕴的脸色骤然一僵，下一西则浮现了无穷的喜色，浑浊悲哀的眸子一扫而空，连声问道：“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