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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单薄破襖的老人,用满是黑垢的手,端着小半碗的稀粥坐在路牙边喂着怀里瘦小的孩童。
大冬日里穿着草鞋,裹着包袱,背着老人牵着孩子的男人,步履艰难地赶着路,好像随时都要倒下的样子。
远远看去,路边一排排草席盖着什么,有老有少坐在一旁守着。
“格格莫看!”马车还没有临近,徐嬷嬷就一把将我搂在了怀中,顺势把绒布的车帘扯上。
大阿哥将另一边的车帘也拉上,他皱起了眉头,他往后敲了敲车壁,在话孔对马夫道:“赶快些,过了这儿再说。”
“唉,好的。”马夫应了一声,然后猛一甩鞭,马车便颠簸地加速前行了。
好半天,徐嬷嬷才松开我,“奴才逾越了。”
还没有等我说话,毓薏接口道:“嬷嬷做的对。您不必如此!”
徐嬷嬷苦涩地一笑,也不再说话。
我却疑惑着他们的举动,但是车内的气氛比较凝重,我也不好去说什么。
车厢内拉上了两侧的车帘,显得比较黑暗,我不太适应,想去拉开车帘,却被嬷嬷拽住了袖子。
又过了一会儿,毓薏打开一丝车帘,往外面看了一眼,这才将车帘拉开一半。
我仅能感到车内有些了光亮,却不能再看到车外的景色。
傍晚的时候,在大沙河找了户人家,给了三块大洋后,算是找了个歇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