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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不是特别严重,低烧而已,但左祈深把它当天大的事儿,很紧张,生怕她烧坏了一样。
左祈深。
好像又想到他了。
南绯半阖着眼睛,看着自己房间淡粉色的天花板,恍惚得很。
昨天晚上她刚恢复记忆,两年前的事情恍若发生在昨天,那天晚上的绝望和恨意在她的脑海里鲜活地跳动,一被刺激,就几乎要占据她的所有神经,烧掉她的所有理智。
昨晚睡了一觉,那些过于浓烈的情绪终于平息下来,恢复成它本来的样子。
两年前到底还是两年前。两个三百六十五天,其实已经过去很久了。
时间可以冲淡一切,现在想来,那次高烧也已经是很遥远的事。
都过去了。
她默念着这四个字,眼皮又垂下,尽管知道已经天亮,但脑袋很重,她抵挡不住困意。
迷迷糊糊地,她做了一个梦。
梦境里的她好像是两年前的样子,扎着细瘦的两根麻花辫,穿着蓝白色吊带裙,露出漂亮的蝴蝶骨,坐在别墅区的公园里荡秋千。
脚尖点在地上,又荡在空中,她一边吃糖,一边看天边惑人的夕阳。
——其实不是有情调,她只是游戏打累了,出来休息眼睛。
唇齿间溢开水果糖的香气,她眯着眼睛伸了个懒腰,余光瞥见一块军绿色的布料。
她偏头,看过去。
一张很帅的脸,眉目冷峻,棱角分明,鼻梁刀削般笔挺,古铜色的肌肤,喉结像一块冷硬的石嵌在脖颈中部,左手指缝间夹着一支燃烧的烟。
他穿着军装,似乎刚刚也在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