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马上记住本站网址,www.wanxiangxs.cc,若被浏/览/器/转/码,可退出转/码继续阅读,感谢支持.
猝不及防地,一支黑色的手机出现在她的视线框。
南绯眨了眨眼,视线上挪,望向举着手机的左祈深,“你给我看手机做什么?”
左祈深点开屏幕里的某处,把音量调高之后重新拿给她看。
扬声器里蓦地传出几声熟悉的犬吠。
南绯微怔,手指扶上左祈深的手机,目光迅速扫过屏幕上的画面。
通体雪白的藏獒端坐在地上,正对着摄像头汪汪直叫,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傲娇。
旁边有人轻声诱导,“太子,这是录给你主人看的哦。”
太子狐疑地瞥了一眼举手机的人,将信将疑。
过了几秒,它似乎想通什么似的,安静了下来,默默地趴在地上,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时不时扫过镜头。
它有点委屈。自从那天早上南绯跟左祈深出门,她已经几天没见人影了。
喂它吃东西的人变成了一个黑黑的军人。
太子闷闷地想,呜咽一声。
南绯看它这副模样,唇角不自觉地弯起。
嗯,不错。太子这是在思念她?
看来她在这狗子心里还是有一丢丢分量的。
路江的声音透过扬声器,漂洋过海从Z国传到遥远的北欧,“小嫂子,太子很好,特别听话。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会照顾好它的!”
“嗯?”南绯眨了眨眼睛,想跟路江那边说话。
然而她又发现这不是视频通话,只是一个提前录好发过来的小视频。
路江话音刚落,屏幕就黑了。
南绯愣了几秒,慢慢地低眸,有点失落。
左祈深把手机放回大衣口袋,看了看她似乎有些失望的脸,解释,“这是路江今天上午发过来的视频。现在我们在郊区没有信号。晚上回市区你再跟太子视频?”
南绯抿唇,又张唇,呼出一口热气,笑意浅浅。
“好呀。”
他的身后是茫茫无际的雪原,笔挺的云杉。男人眉目沾雪,棱角分明的面容,带了一点出尘的冷清。
冷峻的眉目专注沉静,瞳眸里有她的倒映。
南绯弯了弯唇。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你怎么这么像哆啦A梦,我想要什么你都能从口袋里帮我弄出来?”
天上仍然飘着小雪,落在两个人的大衣上,莹白点点。女人漂亮的桃花眼弯起,笑意温软。
气氛似乎很浪漫。情话也应景。
左祈深皱眉,似乎没能理解她话里的意思——
“你的比喻能不能正常点?”
南绯,“……”
她内心:我不跟不解风情的人计较。
*
因为左祈深的叫停,狗拉雪橇项目进行到一半就没再继续。
六只雪橇犬在雪地里玩闹,身上的缰绳背心也无法阻止天性好动的它们到处打滚。
乘坐雪地摩托跟拍南绯和左祈深的节目组工作人员从上面下来。一行人滞留在了荒无人烟的雪原中央。
张毅头戴毡帽,找左祈深和南绯询问了大致状况之后,表示理解。
“天气确实太冷了,不适合长时间坐这个。不过,我们该录的也录的差不多了。”张毅推了推眼镜,跟南绯左祈深说道,“我已经叫人回农场跟江导说了。待会会有雪地摩托过来接你们回去。”
“不用了。”南绯笑着摆了摆手,“这里离农场不远,我们走回去就好。”
张毅怔了怔,“好的。”
他迟疑了一下,接着说,“那我们先走了,摄像机不能长时间待在低温,我先把它送回去……”
“嗯。明白!”
雪停。
冷杉矗立,桦树笔挺。
哈士奇被悉数牵走,载着摄像和一众助理的雪地摩托也疾速离开,天地安静。
南绯低着头认真走路,驼色雪地靴踏在积雪覆盖的地面。
一串脚印。
“左祈深。”南绯偏头,笑盈盈地看身侧的男人,“这一段他们拍不到哦。你要不要趁机跟我表个白什么的?”
左祈深淡淡地睨她一眼,继续往前走,“你自己跟自己表吧。”
南绯撇撇嘴。她对于他的反应并不意外。要是能随便说出甜言蜜语那就不是左祈深了。
突然一阵大风。不远处的桦树,上面几根树干被积雪压断。
啪啦一声响,算得上粗长的枝干掉落在树脚。银白的积雪上静静躺着几根黑色的树干。
南绯心神一动,想到什么似的,几步跑到那颗树底下,捡起一根最粗长的树干。
她找到一片干净的雪地,低头,拿着树干,手腕转了几圈。
几秒后,白净的积雪上出现了几个字:
“左祈深——”
树干尖头摩擦着积雪,沙沙作响。
左祈深皮靴踩在雪地,一步步走到南绯身边。大风生猛,折起他深色的大衣衣角。
穿着浅绿色外套的女人正低头拿着树干专注地在地上写着什么,长发倾泻。
南绯专注于写字,并没有意识到男人的靠近。
她换了一行,在第二行继续写道:
“他总是欺负我——”
手腕突然被抓住,几根冰凉粗砺的手指往上延伸,穿过她宽大的袖口,直达她的小臂。
好冷。南绯打了个寒噤。抬眸,男人高大的身影笼下。
左祈深声音低沉,“我怎么欺负你了?”
“你……手拿开。”南绯去掰他伸进她袖子里的手指,一脸生无可恋。
左祈深的手指现在跟冰块没差。她要冻死了。
果然,不作就不会死。
她写第二行纯粹是一时兴起,唉。早知道她就不写了。
左祈深微笑,脸上微微带了点戏谑的神色,“不是写我欺负你?背这么大个罪名,我不真欺负一下好像有点吃亏。”
拉开她的棉袄外套,左祈深手指探入南绯的锁骨,男人冰凉粗糙的指尖触碰女人温热细滑的皮肤,像是冰块触及热牛奶。
冷风嗖嗖。
南绯尖叫一声,几步跳开。
她慌忙把自己的棉袄拉链拉好,指着左祈深控诉,“你!”
左祈深抬了抬眉骨,手指摸了摸她帽子上那一圈毛,“玩够了?走吧。”
她似乎有点后怕,拉紧了自己的衣服,没再敢说话。只是抿着唇埋头走路。驼色的雪地靴有些笨重,宽大的鞋底踏破松软的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