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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妈受宠若惊，她也没有推辞，道：“大少爷喊我进房，可是有什么事情？”
厉焱挑了挑眉，想了一下，道：“我在想，何妈对我们的关心无微不至，平日里，也不怎么了解何妈，所以多聊几句。”
鬼阎王这个冰山、话题废、三字党，居然主动找人聊天，这是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吧。
何妈微微一愣，道：“照顾大少爷是应该的，何妈是宅子里的老人了，这么多年，就是做这些工作的，除了这些，还真不会什么了。”
果然是懂事的。
厉焱说聊，她就知道该聊什么了。
厉焱笑道：“何妈在厉家多久了？”
何妈侧了侧头，想了想道：“我是厉家家养的仆人，当年，老爷子在家的时候，我就在家伺候，厉权老爷出生的时候，我也在，不过那时年纪小，才十几岁。”
若是按照这样说，那年头确实够久了。
厉焱菲薄的唇开启，道：“那还真是难得，我还以为这个厉家没有老人了呢，自打回家以来，家里人就越来越少了。”
这句少，针对的是宫清婉了。
当初厉老爷子失踪后，厉权老爷也失踪了。
厉家乱成了一团。
宫清婉趁着这个乱乎劲，开始排除异己，想斩草除根，开除了不少厉家的嫡系。
但凡是能留下的，都是之前跟她表过忠心的。
何妈的眼神有些黯然了，却也没多说什么，道：“家族就是这样，一代一代的，到了最后一代，谁都不认识谁了，除了家里正经住着的主子，能有个牌位，我们这些佣人，根本也没有个名字的。”
厉焱勾了勾唇，道：“何妈说的是以前了，现在龙兴国不同古时候，规矩也没那么多。”
“是我守旧了。”何妈叹了一口气，道：“年轻人改变起来简单，我们这些老人，规矩都是刻画在骨头里的，若说改，还真是有些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