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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明珠的脚步慢了下来，抬眼，她就能看到岸边江氏的尸体。
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像是原先躺在床上一样，只是和先前不同的是，原先那胸前还有起伏，现在却一片平静。
在尸体旁，站着不少早起的村民，远远地，看着元家人到来，都朝着那边张望。
心头像是梗着一块大石，难受的厉害。
她闭上了眼睛，终究还是没忍住，蹲了下来，抱住了脑袋。耳边有匆忙的脚步声走过，片刻后，她听到了梅娘和元庆喜的哭喊。
“娘啊，你怎么就——”
元胤禛抬眸，看了一眼江氏的尸体，垂眸，又看向脚边的元明珠，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眸光沉沉。
元明珠猛地站起来，扑到了他的怀中。
“也许这样对奶来说更好。”
元明珠没有说话，她懂元胤禛话中的意思，可如今看着江氏真的没了，心里还是有些憋闷的慌。
良久，元胤禛轻拍着元明珠的后背，低喃道：“我们过去看看奶吧。”
元明珠整理了一下情绪，朝着岸边走去，瞧见江氏的尸首时，眼睫湿润了。
江城已经检查过附近的情况，凑到了元胤禛的耳边小声道：“附近村民的脚印有些凌乱，无法准确地判断老夫人是怎么出事的。山脚下屋内，确实曾有老夫人的踪迹，根据情况来看，老夫人很可能突然能走，然后——”
后面的话江城没有说，元胤禛的眸光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