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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几天的时间里，周止衍的态度又恢复了冷淡，仿佛那天在红毯上单膝跪下给她整理裙子，和抱她回家的，不是同一个人。
方橙自知理亏，也从来不去打扰她，又暗暗加重了戒酒的决心。
以后一定，绝对，不能再喝酒了！
天知道她以前喝酒都没发生什么，怎么偏偏这两次，都那么惨。
收工后，她接到了威尔斯的电话。
威尔斯在南城还有其他朋友，这几天和他们约去了。
他说：“chen，还就快要回英国了。”
方橙闻言有些不好意思：“这次都没好好陪你……”
“跟你待在一起，我真的很开心。”
方橙笑了笑：“我也是，那等我来英国的时候，找你玩儿。”
电话那头，威尔斯似乎沉默了一瞬：“chen，我有话想对你说。”
“你有话就直接说啊，干嘛还用这样的语气，怪让人不好意思的。”
威尔斯道：“我……一直都很喜欢你。”
他这句喜欢，方橙完全没想到其他地方去，直直回答道：“我也喜欢你呀。”
威尔斯失笑：“不是那种喜欢。”
“那……”刚刚开口，方橙就说不下去了，她终于隐隐意识到了什么，“威尔斯，我……”
“你先别说话，听我说。”
方橙无声的握着电话。
威尔斯继续道：“因为我母亲的原因，我从小就很喜欢中国，觉得很神秘，很古老，第一次在学校里看到你时，我很开心，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东方女孩，而且你性格很好，跟你待在一起很舒服，但你一直把我当朋友，我怕说出来，你会有负担，所以一直都没有开口。但我现在想告诉你，我很喜欢你，我母亲也很喜欢你。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跟我一起回英国吗？”
“我……”
“当然，我知道你有你的工作，回英国不是现在回，而是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威尔斯说这些话的时候，似乎很紧张，吸了一下气才道，“如果你愿意的话，现在就转过头，我站在你身后。”
方橙下意识想要看过去，却听到他说：“如果你不愿意，就不要回头看我了，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狼狈的样子。”
这句话说完后，他没有再开口。
呼吸静静的，像是在等待她的回答。
方橙这个人平时大大咧咧惯了，朋友也多，但威尔斯真的是她最重要，也是最好的朋友。
她没想过，有一天这个朋友会对她说，他一直喜欢她。
方橙举着电话僵硬在原地，这个身转也不是，不转也不是。
堪堪在那里站了好几秒。
她呼了一口气，小声道：“威尔斯对不起，我不想和你去英国，这里除了我的家人朋友以外，还有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我……很喜欢他，喜欢他十年了，抱歉。”
威尔斯似乎并不意外她的回答，只是亲口听到一个能让他死心的答案的而已。
“chen，谢谢你。”
方橙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抿着唇没有回答。
过了不知道多久，电话里没有再传来声音。
她仍然站在原地，垂着头，有些黯然。
天色逐渐暗了下去，工作人员都已经走的差不多了。
这时候，突然有只微凉的手握住她的，牵着她径直往前走。
方橙有些没反映过来，下意识就跟着往前。
握着电话的那只手却更紧了一些，手心还冒出了细密的汗，视线落在牵住她的那只手上。
骨节分明，修长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