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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表示他的诚意,几天后他就把保险柜的位置和密码告诉了霍凌宵。这是一件极机密的事,其他人都不知道,而你之所以能得到密码,也是因为你父亲在你面前开过一次吧。在那次之前,霍凌宵就已经将里面的资料取走了,同时带走了我们的计划。你要知道,你父亲虽然极宠你,但是关乎到帮派生命的东西是不会让你知道的。他能让你知道保险柜的密码,只因为那个东西已经没有了隐密性……”
事实是这样的吗?那么,她是无罪的罗?岑心捏着被角,一时无法从这个解脱里撤身出来。那个罪名,几乎成了她的一块皮,脱之不去,这下子突然宣布一切跟她无关,她懵了。
好久,她才想起更重要的事。
“那后来呢?为什么K帮灭了,我爸和我弟却死了?就算我爸该死,也应该通过正规的审判不是?”
她愿意相信术庸的话,这一点却怎么都理不透。
术庸叹了一口气,既而站了起来:“我能说的只有这些。”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术叔!”岑心吃力地追出来,走廊里已经空空如也。她慢慢地滑倒在地,依然不敢相信刚刚听到的话。她蒙紧了头,想要把凌乱的思绪清理一下,却怎么也清理不了。
“岑心,怎出了来了?”祁乔阳到来,看到坐在地上的岑心,吓了一跳,忙把她扶起。岑心再次想起了术庸没有回答的那个问题,猛然一推,将他推开。
“岑心!”祁乔阳叫她的名字,她一手抢过他的手机,冲了出去。
岑心跳上了一辆出租车,对方问她要去哪里,她却愣了半天说不出来。她要去找霍凌宵,可她根本不知道霍凌宵落脚在哪里。
她这才想起自己抢了祁乔阳的电话,极快地去拨霍凌宵的号码。霍凌宵正参加一场重要的见面会,手机由秘书保管。秘书看到祁乔阳的号码,礼节地出声:“您好。”
岑心已经吼了起来:“霍凌宵在哪里!”
秘书愣了一下,想起了霍凌宵特意嘱咐过:只要是这个号码打来的电话都要回应,并且告知对方他的行踪。
她不再犹豫,客气地回应:“您好,霍总在希尔顿酒店,正在宴请客人……”
岑心叭地挂断了电话,对司机急吼:“快,去希尔顿酒店!”
她一路乱冲,找到霍凌宵所在的房间时,正好霍凌宵送几个人走出来。那些人一一与他握手后,转身离去。
岑心从电梯里冲出来,背后还跟着几名保安,要把她拉回去的架式。霍凌宵正好看到她,制止了保安,急步走来:“怎么突然来了?”
岑心狠狠地瞪着他,并没有说话。他看到她竟光着脚,一把将她抱起,抱进了房间。
把她抱在沙发上,转身去给她找了一双拖鞋,低身,亲手为她套上。岑心低头看着他的发顶,他的肩,他的掌,他的每一处都充满了正义感,可为什么自己的父亲和他合作后还会死去?
霍凌宵要起身时,她一把扯紧了他的袖:“术叔说的是不是真的!我父亲是不是早就同意和你合作了!”
霍凌宵停在那里,没有再动,好久才轻轻点头:“是的。”
“所以,保险柜位置和密码早在我告诉你之前,你就知道了?”
“嗯。”
所以,她的包袱可以彻底地放下了。她都快忘了,霍凌宵是不会说谎的,上次,他就曾跟自己提起过。
只是,——
“我的父亲是怎么死的?”
“被我们的人打死的。”霍凌宵垂了头,目光暗淡,迟疑了好久才出声。
岑心一咬牙,揪紧他衣服的同时连自己都带起:“既然他都和你合作了,为什么还要杀他!还有我弟弟,他那么小,懂什么,为什么连他都不放过!”她的声音颤个不停,她的目光狠狠地扎在了霍凌宵身上!她要得到真相!
霍凌宵的眉头用力拧了拧,最终却轻轻地来拉她的指:“岑心,那些事情我没有办法和你解释!”
“世界上没有解释不清楚的事!你一定要说!”她犯了横,绝对不允许自己的父亲无缘无故地死去!
“难不成……”她突然松开他,伸出一根尖利地指指上了他的脸,“难不成你是真的想霸占三亿?”这根本解释不通啊,三亿早就是个空壳,他没有必要要一个没用的三亿!
她死死盯紧了他,希冀他能摇头之后给予她解释。只是——
霍凌宵的眉继续绷着,却不点头,也不摇头。
岑心的心沉到了骨子里,她知道自己没有猜对,只是霍凌宵连解释都不屑给她,这激起了她更深的怒火。
她本能地伸手去扯自己的护身刀,只可惜,她住院的时候被医生取走了。最后,她的目光落在面前那支还未来得及收起的红酒上。她用力扯过红酒瓶,直接对着玻璃茶几甩了下去。